的风险吸收他。要是他假装同意,混入我党内部,造成的破坏是不可弥补的。”
邵阳也知道贺飞的话有道理,但贺飞想的是最坏的情况。而且不教而诛始终不是好事,毕竟六号救过自己,救过谢婉儿,只听说他是日本人,在他没有做出任何错事的时候就杀掉,并不是党内的处事原则。
贺飞见邵阳迟疑,就打算离开。
“你不能去杀他。”谢婉儿激动地拦住贺飞,“他真的不是坏人。”
“你让开!”贺飞打算推开谢婉儿,被邵阳按住,“贺飞,你不准冲动。即便是要刺杀陆云泽,你也不能单qiāng匹马地去,我们需要重新计划。”
“好。”贺飞终于冷静下来,看向谢婉儿,却是问邵阳,“那她怎么办?她不会去向陆云泽通风报信吧?”
“她不会那么做。她向来是抗日份子,不会因为私人情感出卖国家的。”邵阳用眼神示意谢婉儿。
“我一定不会告诉他。”谢婉儿低着头,精神不振地保证道。
三人之间,形成一股紧张的气氛。
南造次郎的脸黑得像是锅底,强压着怒火,在井上云子的面前走了几圈,抬手给了井上云子一巴掌。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南造次郎的怒气又高涨了些,“云子,你已经几次失手了,我对你很失望。”
“还请机关长再给我些时间。抽回郭鹤翔手中的档案。”井上云子面色冷然地道:“机关长现在揭穿一切,能不能将六号置于死地不一定,但机关长将彻底失去一颗能打入地下党内部的棋子。地下党一直是我大日本帝国的心腹大患,极难渗透。想必,如果我汇报上去,大本营也会给我时间渗透六号,瓦解他现在的盟友。”
南造次郎恨得咬牙切齿,但他不得不承认,井上云子说得对,大本营现在最想渗透的就是地下党。
“将郭鹤翔带过来。”南造次郎对外吩咐。他对郭鹤翔很信任,这是一个为了钱,能将亲爹亲妈都卖了的人,所以只要特高课给他钱,他就是最忠诚的走狗。
郭鹤翔一进来,就对着南造次郎点头哈腰,比见了亲爹还亲。
“郭副队长,你贸然来这里,不怕被军统的人发现吗?”南造次郎看着郭鹤翔,高人一等地质问道。
“机关长,您不是要杀陆云泽吗?我有绝密的情报奉上,可以轻易杀了他。”郭鹤翔谄媚的嘴脸让人恶心。
“什么情报?”
“机关长,您看。”郭鹤翔将从南京拿来的文件jiāo给南造次郎。
南造次郎不动声色,接过文件。
文件中是陆云泽的档案,最上面的文件上有陆云泽带着印章的照片。郭鹤翔指着照片,道:“宋庆慈怀疑陆云泽是假的,让我去南京提陆云泽的档案。您看,照片上的人和刚刚上任的陆云泽是两个人,只要我将这份档案jiāo给宋庆慈,陆云泽肯定会被抓起来,用不了多久就会被qiāng毙。”
“你说新上任的陆云泽和照片上的是两个人?”南造次郎故作疑惑地道。
“对,就是两个人,这个我能看错吗?”郭鹤翔谄笑,觉得这次自己立了大功。
南造次郎如他所愿地夸赞道:“呦西。你这次立了大功。”
“谢谢机关长夸奖,我这就去将档案jiāo给宋庆慈,陆云泽马上会死啦死啦地。”郭鹤翔知道自己做得越多,在日本人的眼中分量越重,之后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郭鹤翔刚要收起档案,却被一旁的井上云子按住。
井上云子看向南造次郎,以冷傲的眼神示意。
郭鹤翔不解地看了看井上云子,又看向南造次郎。
南造次郎对井上云子近乎命令的眼神虽然不爽,但还是道:“郭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