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陆云泽经过谢婉儿的身边,向门外走去。
“怎么我一来就走。什么意思啊!”谢婉儿不满地瘪嘴。
“婉儿姐姐来跟我玩。”石头拉着婉儿去玩活动室的玩具。
向来没心没肺的谢婉儿立刻把不愉快抛之脑后,与石头愉快地玩在一起。
陆云泽在活动门口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笑容灿烂的谢婉儿和石头。这是他从前从未经历过的人生。多年地狱般的训练生涯,他以为已经湮灭了他寻求另一种人生的yù望。这一刻,他竟生出了从前未曾有过的向往……
陆云泽出了福利院,便察觉到了异样。他透过汽车的玻璃,发现身后有人跟踪。这两人都是军统行动队的人,陆云泽猜测很可能是沈丘的人。之前他要派人保护他,显然有监视之意,他不同意,他便来了个暗中监视。
经过岔路口的时候,他飞快地拐了进去,以自己敏锐的身姿很快甩掉了几个跟踪的人,才上了黄包车。
待到陆云泽再从一家酒店中走出来时,衣服已经换了一套,武器也换成了六号的,而不是军统的制式手qiāng。狡兔三窟,陆云泽的东西都放在了这家酒店,而不是住处,避免有人发现他的武器。
陆云泽早早就埋伏在特高课秘密据点的门口,藤原直树观察过陆云泽,陆云泽也记住了他们的模样,分析出藤原直树是头。虽然陆云泽不知道藤原直树的名字,但他能认出来,用最笨的办法守株待兔,活捉藤原直树,才能了解到谷巽的真实身份,才能更清晰地解释假基地的事情。
特高课内,机要秘书佐佐木玲奈将一封电报送到南造次郎的手中。
南造次郎没有接,直接道:“念。”
“华北增兵,近期进攻,命特高课分散南京政府注意,避免作战意图被发现。”佐佐木玲奈将电报念完,轻轻放在桌子上。
“我们一定要在上海吸引南京政府的注意力,方便关东军行动。”南造次郎旋即吩咐一旁的藤原直树。
“嗨!”藤原直树领命,与佐佐木玲奈走出南造次郎的办公室,分别向走廊的两端走去。
藤原直树转头看向佐佐木玲奈离开的急促背影,眼中透着算计的yīn沉之色。
佐佐木玲奈匆匆来到春晖yào铺,丝毫没有发现藤原直树已经带着十几个日本特务跟上了她,将yào铺围得水泄不通。
佐佐木玲奈在宋桂山的面前坐下,道:“大夫,我的肚子还疼,需要开yào。”
宋桂山为她把了脉,道:“小姐,你这个病有些严重,不如我们进屋好好看看?”
“好,麻烦大夫了!”
佐佐木玲奈和宋桂山走进内堂,前屋的两名学徒互看一眼,一人拎着yào包,跑出去送yào,另一人留下看店。
这时,邵阳走进yào铺,学徒礼貌地打招呼:“邵医生,您来了!”
“嗯,我找宋大夫。”
“师父在里间,您请进。”学徒将邵阳请进里屋。
佐佐木玲奈和大夫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做出把脉的样子,目光警惕地看向门口。佐佐木玲奈的一只手放在桌下,手中拿着qiāng。
门帘掀开,两人看到来人是邵阳,都松了口气。
“邵阳同志,你来得正好。”宋桂山起身,“孔燕同志又为我们带来了新情报。”
邵阳朝两人点点头,在桌子边坐下。
佐佐木玲奈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便见邵阳的表情越发沉重。
“邵阳同志,你觉得事情有问题?”宋桂山问道。
“我们都知道南造次郎向来多疑,除了藤原直树,谁都不信任。他怎么忽然让孔燕同志接触到机密文件呢?更何况,成记粮铺的事情,明显证明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