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吉追击后被另外一人所杀。”佐佐木玲奈如实禀报道。
“查到那个人是谁了吗?”南造次郎问道。
“另外一人是前几天租住的房子,目前身份不详。但他qiāng法精准,显然不是弄堂里的普通中国人。”佐佐木玲奈回。
“陆云泽既然受伤了,一定得去治伤。调查所有租界的医院和诊所,侦听军统和国军的电报。一定要找出陆云泽的下落,不惜一切代价消灭他。”南造次郎咬牙吩咐道。
“机关长,陆云泽是军统的副站长,这会儿让他逃了,只怕已经与军统的人接上了头。而且,我们没有他的照片,已经错过了消灭他的最佳时机。”佐佐木玲奈提醒道。
“八嘎!这是大本营参谋部的意思,你不要多嘴。”南造次郎怒道。
“嗨!”佐佐木玲奈低头,不敢再说一句话。
六号将陆云泽的尸体安葬,翌日去了军统的联络点。幸亏他之前的接头人是军统的人,否则想找到军统的联络点还真不容易。
军统的联络点是一栋两层小楼,看起来毫不起眼。小楼对外打着的牌子是通宝洋行。
六号刚走进小楼,就被门口的守卫拦住,问道:“你找谁?”
“我找贺站长。”六号淡定地回。
“这里是通宝洋行。没有什么贺站长,你找错地方了!”守卫的语气很不耐烦,眼神却暗中打量着六号。
“我是陆云泽,来这里上任。”六号从怀中掏出委任状,递了过去,“还需要请示一下贺站长吗?”
守卫一愣,连忙接过陆云泽的委任状,仔细辨别了一番,脸上的表情瞬间由不耐烦变为尊敬,道:“不用了,长官请进,贺站长在等您呢。”
六号随着守卫来到二楼宋庆慈的办公室。宋庆慈正听着手下的汇报,关于今儿发现的六名日本特高课成员的尸体。他们还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到底是谁杀了特高课的人。军统虽然经常和特高课jiāo手,对他们也恨之入骨,可出手的人到底是谁,青帮、共党、还是其他爱国团体呢?宋庆慈不喜欢有事情不在掌握之中,这让他感觉很不好。
宋庆慈的手边还放着申报的报纸,他瞥了一眼,不耐烦地道:“还真是一天都不消停。”
守卫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局座,陆长官来了!”
宋庆慈一愣,他已经听说接站的人没能接到陆云泽。还想着是不是出事了,这人就自己出现了。
“让他进来。”宋庆慈回道。
“是。”守卫领命,对六号点头哈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六号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走进宋庆慈的办公室。
“贺站长。”六号将委任状放在宋庆慈的桌子上。
宋庆慈打量六号一眼,陆云泽他也是第一次见。他拿起委任状看了下,确认是真的,才笑道:“云泽,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年轻。还真是少年出英雄啊。听说你得到过力行社举办的情报人员培训班第一名,还得到过委员长和戴老板的嘉奖。我们上海站就需要你这种人才。”
“局座谬赞了!云泽愧不敢当。”
“当得起。我可是等你好久了!”宋庆慈笑意吟吟地赞扬,“上面派你来当副站长,希望我们以后能够通力合作。”
“下属一定听从局座指示。”六号的姿态放得很低。guó mín dǎng军队等级森严,官大一级压死人。还好基地之前为了他们能够更好的伪装,对他们进行了乔装成各种类型人物的训练。
宋庆慈满意地笑了,他就担心陆云泽年轻气盛,还受到过委员长和戴老板的嘉奖,会自以为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处处和自己作对。要是那样,这事也就难办了。现在看来,这个陆云泽倒是知道进退,没有翘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