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乔打了水,放在红漆木洗脸架上,顾禛挽起袖子,洗了手,看着那清澈的水,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先生,我问你话呢,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银乔抿嘴一笑,给他递了毛巾。
顾禛转脸看着银乔,深沉的眸流溢着温柔:“我没去镇上,去了贾荣贵家。”
银乔心口一提,面上一副不解的样子:“那贾荣贵一直都跟我不对付,他找你去做什么?”
顾禛接过她手中的毛巾,擦了手,牵着他,去了房屋:“放心,以后有我在,他不会在针对你了,而况,他是贾家村的村长,有些事情还需跟他商量的。”
“那你能有什么事情和他商量?他不过是贪财之人,气量又狭小,只要能得好处,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上次贾荣贵带着村里头的一帮人要把她捆去官府,一是惦记着她的缝纫房,二是想着如果她是朝廷重犯,说不定还能得些奖赏。
不过,好在顾禛在走之前给了她锦囊,叫她顺利的化险为夷,才没有叫贾荣贵得逞。
“此言差矣,正因为贪财,才好叫他办事。这种人,不能交心,只能利用。”顾禛伸着手,牵着她,笑道:“而况,你在这里也需要他帮衬,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
“你是拿银子收买他了?”
银乔问道。
“也不然,他得了病,从我借些银钱。”
“只怕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银乔一直盼望着顾禛能道出拿杨柳树下和他并肩的女子是谁,可偏偏顾禛一直都不说。
银乔觉得这里面肯定是有猫腻。
“且先不说那钱能不能回来,我从你手里拿多少,到时我便还多少?可好?”顾禛伸出长臂,将她捞了去。
银乔偎在他的怀中,为他整理着交领,拿眼嗔一下他:“我叫你还什么?说这话不是见外吗?我们是夫妻,是一体的,可没那等藏着掖着的事。”
她再次旁敲侧击,希望他不要有事瞒着她。
顾禛早知其意,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紧:“自然没有,你当家做主,我都听你的,你让我怎样我便怎样。”
说时,圈着她的腰,凑过去追逐那片水嘟嘟的唇瓣。
每次心情郁闷的时候,一看见她,就一扫而空了。
果真,他是她的开心果,一天看不见她,他都觉得像是少了什么。
银乔笑着避开他:“先生真是越来越不正经,吴嫂子等下要进来了。”她灵活的一闪身,脱离他的怀抱,然而那只手却依然被他掌控在手心中。他轻轻一拽,她再次跌进了他的怀。
一个优雅的旋转,将她抵迫在了榻上。
“阿乔,我体内的毒差不多清净了。”
与她四目相对着,他低沉沉的说了一句话。
漆眸跳耀着一簇火苗,正焚视着她。
“嗯,这是好事。”她挣扎着起身。
他却一再阻拦,勾着优雅的食指,在她精致的秀脸上抚触着:“的确是好事,如此一来,为夫就可以好好服侍娘子了。”
她知道他话中的含义,不由害羞的红了脸。
顾禛情动,低首,亲了又亲,唇,下巴,脖颈,全部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
银乔攀着他宽阔的肩膀,又想推开他,又想搂着他,心里头矛盾的不行。
最终,衣带恣意松散,被他占尽了便宜。
银乔不由心中腹诽:长着一张禁欲的脸,暗地里却是一头“狼”。
晚饭之后,顾禛叫银乔先睡,自己又出去了,待他走远,银乔站在门外朝他那个方向看着。
只见他又去了贾荣贵的家。
银乔心里头更是好奇了起来。
究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