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照进来。
银乔睁开眼睛,发现已经是日晒三竿,她掀开被子,扶着昏沉的额头,方才想起昨晚的事情。
昨晚自己喝醉了,围庄的那个木匠冯有才趁机要侵犯她,她试图也做了反抗,然而却终究不是那王八羔子的对手,当时被捂着嘴巴险些窒息,当即就不省人事
银乔想到此,面色一沉,忙低头看着自己的身子,褂子被扯散了,但是里面的肚兜还穿着的,裙子也都完好无损。
银乔不由松了一口气,转而思虑一番,那双睡眼惺忪的乌眸流露着一丝疑惑。
冯有才昨晚没有乘人之危这好像有些说不过去,银乔怀疑冯有才将她弄晕后偷了家里的财物。
想到此,她当即穿鞋下了榻,开始翻箱倒柜,查看家里的财务有没有被盗。
“先生,那匹布没有了,得去镇上订购。”
“还要买些线回来。”
一墙之隔的堂屋,传来了女工彩霞和紫玉的声音。
“嗯,我先记着,等会子去镇上买些。”
“也不知道乔娘子起来没有,有的地方还需她指点一番。”
“你们先去缝纫房,待她醒了我叫她去便是。”
低柔温和的声音熟悉的回荡在她的耳旁。
银乔的心咚咚的跳了一下,险些漏了半拍。
他不是在也不回来了吗?
银乔的脸也在发烫,摸了摸脸,若蹙的眉隐过一丝幽怨。
很快,她收拾一番情绪,将头发随意抓在脑后,垂在腰间,也不盘髻,套上褂子满不在乎的挑帘走出去。
堂屋,通身的黑色伫立在桌案旁,正在摆着八角桌上的饭菜,饭菜热气腾腾,四溢飘香,勾惹着银乔的味蕾。
武先生见她打着帘子,愣在那里,那脸上的晕红还未散去,衣带松散,若隐若现的露着玲珑曼妙的线条。
倏然,面沉似水,视线从她脸上移开,严肃道:“穿好在出来,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银乔却不听他的,压抑着心跳,轻盈的走过去,坐在椅子上:“我喜欢舒坦,怎么舒坦怎么穿,别人也无法干涉。”
她大咧咧的坐在他的对面,拿着碗,理所当然的盛了饭。
武先生那张脸比之前还要黑上几分,轻声哼一下,眯眼看着她,说了一句生平最没水准的话:“我自是没权利干涉你,只是你碍着我眼了。”
“那你走啊,谁又没让你回来,谁又没请你回来?唉,对了,我托白公子给的休书你有没有收着?”
银乔继续激怒他。
武先生那张脸,已经是乌云密布,寒风料峭,换做别人,早抖如筛糠,不敢多言,而银乔却一点都不怕。
“别忘了,这是我家,我不回这里,回哪里?”
“噢,也对,这是你家,意思就是该我走了?”银乔开始和他算账:“既如此,缝纫房归我,这屋子归你,我知道缝纫房是你出钱花心血盖的,多少钱我给你,还有你的一万两,我也还给你。”
“咳咳咳!”武先生掩袖咳嗽,面色青白。
这女人,心肠硬起来比刀子还要狠!
银乔见状,心头一提,又担心他的身体,便顾不上斗嘴,倒一杯茶递给他。
啪一声,那杯茶被武先生打落在地。
因地板是松软的土铺制而成,装茶的瓷觥并没有摔碎。
滚落在银乔的脚下。
武先生猛的抓住她的胳膊,迫的她贴近他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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