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屋里的动静,邻间里的人赶了过来,而他们赶到后,只见狗子握着微微苍白的手,低声呜咽着,那病榻上的人,不堪忍受病魔的袭击,去了。
该死,该死的病魔。你这么欺负一个人有意思吗?你把微微还给我们啊!
没有人理会他,郭鹏远只是在内心里大声咆哮着。
另外几人都比郭鹏远勇敢,他们走上前去,然后有人和狗子说着“节哀”,有人要说是处理尸体
郭鹏远迈不开步子,他情商很高的,联系着微微之前说的话,郭鹏远觉得,微微说的那个喜欢的人,正是狗子。
郭鹏远费力的走过去,然后轻轻的拍拍狗子的肩膀,就在其他几人以为郭鹏远是要安慰狗子时,郭鹏远却很脱线的说道,“狗子哥,手呢,手呢?我忍不住了,我我”
于是,郭鹏远也握着微微的手哭了。那哭相,在袁乐看来不是礼节不礼节优雅不优雅的问题了,而是非常的恶心。
一个人能哭的这么让人不忍心再看他第二遍,那也算非常成功的了。可惜郭鹏远不知道别人对他的评价,否则,他肯定会自信心膨胀的去横店蹲点,情感来自于生活,这情感,绝对不比那些小鲜肉们要差!
狗子看着郭鹏远,他倒是愣住了,然后安慰着道,“长寿,都过去了,过去了,微微希望我们可以高高兴兴的过完一辈子,你在她榻前哭的这么伤心,她会不高兴的。”
狗子拍了拍郭鹏远的肩膀,然后说道。
“我我想起她来来,就忍不住”郭鹏远哭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一开始他是真的为了微微而哭,后来他想到这个时代中无数因为战争而饿的吃不上饭的人,想起了人口买卖,想起了战争的残忍与可怕,以及他或许再也回不去的事实,不管狗子怎么劝怎么拉,他都在那儿哭的不动如山。
仿佛老僧入定一般。
太可怜了,太可悲了,有微微有无数饿死的人也包括他自己。
每个人都要扮演好属于自己的责任,若是轻易的自杀死亡那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郭鹏远这么想着,只觉悲从中来。
是人选择了时代,还是时代选择了人?或者说,这是一个互相选择互相适应的问题?就如同达尔文的“物竞天择”一般?
华佗是个见惯了生死的神医,用郭鹏远的话来说这才是真的看破红尘的方丈,和西方那什么奥斯特法拉第牛顿笛卡尔一路货色的人。不拘小节为了心中那份接近于真理与自然的心而不断尝试着,没有常人该有的感情,也可能是他已经麻木了。
所以,在这种情绪氛围很悲伤的环境下,华佗严肃的问道,“咱们把她埋在哪儿?”
靠!我们知道她已经去了,不需要你再来提醒我们啊!
郭鹏远和狗子都哭完了,听着华佗这现实的问题,大家显然是犯了难。
“火化吧!”郭鹏远鬼使神差的说道。
这三个字说完,其他几人锐利的目光如同机关枪般一下子扫了过来。
然后,袁乐疑惑道,“什么是火化?”
“你说的,可是把人给烧了?”华佗试着猜测。
“不行!”狗子坚决反对,“微微又不是邪祟,凭什么这么对她?这会让她永远不得安宁的。”
“狗子哥,你不要激动,火化呢,是我们家乡的一种处理过世的人的方法。烧完后,人会留下骨灰,把这个骨灰当做纪念,不是更尊重吗?况且,你若是把她给埋了,这万一被野狼给刨出来叼了去,或许被盗墓的扰了清静,那她可就永远没有安宁了。”
郭鹏远叹了口气,颇为忧郁的说道。
关于防盗墓的措施中,还是丞相大人自我安全意识最高,弄了个七十二疑冢,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