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诗文较长,司马懿不是第一个写完的,不过总算在规定的时长内交上了。
因为时间有限,有的好面子的人宁愿不交也不愿意随意糊弄两个粗鄙的句子给丞相大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就这一炷香内,便有大概三分之一的人没有交诗文。
诗文一张张的送到了曹相那儿,没有假手于人,这是曹相亲自过目的。
无数的蜡烛辉映在铜雀台的某一间书阁中,曹相大人看着那些诗文,不断的摇头。
尽管如此,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直到将所有的诗文看完,曹相大人陷入了深深的思虑中。
“郭兄,你为何要我誊写呢?”司马懿不解的问道。
“哦!这个啊,我写字慢,写字慢。”郭鹏远敷衍的回答。
司马懿并没有再追问,也没有说出他写字也不快这种尴尬的问题。
“那郭兄为何不让我署你的名字?”司马懿又问道。
“这个咱们两个都有份,怎么能忽略了司马兄你呢?”郭鹏远笑笑,无奈的回答。
“郭兄,你”
“司马兄你能不能别问了?不就是说了个诗吗?你好奇心也太重了吧!真是有探索精神。”
郭鹏远打断了他的话,谁知道他又要问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令郭鹏远无法回答的问题。
“郭兄,我只是想说,你的诗文实在甚高,令在下惭愧。”司马懿不好意思的道,还是为自己解释了下。
原来是这样,郭鹏远抱歉一笑,“还得看曹相的定夺呢!”
郭鹏远和司马懿都不说话了,在场的人也都不在窃窃私语,因为丞相大人已经出来了,大家都在忐忑不安的等着丞相大人宣布的获胜者。
“曹某遍观诗文,无一得我心者。”曹孟德又重重的叹了口气,面对此情此景,仿佛极为痛心疾首。为没有适合的人才而痛心疾首。
“铜雀台之宴,也只是个宴会,大家无需这般紧张。”曹孟德变了神情,然后笑道,“或许大家更适合军事谋划,而不是舞文弄墨。”
这番话,无疑又为诸人解了围,那些方才还失落的士族子弟,一个个的又重新打起了精神,打算在军事谋划上让丞相大人对自己刮目相看。
“我想诸位也知曹某虽然不才,不过也好些诗词文赋,曹某愿意献个丑,适才得了一灵感,正好与诸位共勉。”曹孟德笑道。
看来,曹相这是想亲自出马一解他所出的第一题了。
在场的都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人,不过这写诗作赋还需要天赋,并不是只要你诗书读的多,就能一蹴而就了。
那样的诗文,即使写出来,也不过纠结于形式,而没有半分的灵气可言。
能听得丞相大人赋诗,大家都很期待。
丞相大人在左右侍从以及身边荀彧张辽的伴随下走了出来,他捋着自己的胡须,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讌,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粗犷的声音似乎回响在每个人的耳畔,大家都沉浸在这首妙绝的诗文之中,仿佛感受到了那一人饮酒独酌的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