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
一双大而且粗糙的手在李沐晨的腹下不断地揉搓着,将一种黑色的带着恶臭的黏糊糊膏状物在他的伤口上涂抹着。
“大爷,你这是啥药啊,咋这个痛啊,还蜇得慌。”李沐晨龇着牙感觉自己这要背过气去了,想必这当年霓虹小鬼子拷打我们忠贞的烈士前辈们用得手段也不过如此了。
“这个啊,可是用陆行鸟的粪便和着冬凌草捣碎再加上一点薄荷汁做成的,我们都称这种药为金疮药。效果非常棒的,是不是感觉头脑清醒了很多,很爽的吧。”大爷说着又从陶罐中掏出了一大把这黑乎乎的东西抹在了李沐晨的伤口上。抹药膏的手法就好似要腌制猪肉时在猪肉上抹大盐的手法如出一辙,一抹到底反反复复,好似在用着某种内家拳法,连消带打,透着一股子柔劲,很是有着一股武林高手的意味。
李沐晨心说我头脑是很清醒了啊,我是蜇得慌啊!敢问大爷你真不是霓虹派来的间隙吗?李沐晨用力咬着一块破旧肮脏的好似抹布一样的布,嘴里倒吸着冷气。
大爷终于好似大功告成了一样,在李沐晨的身上用力一拍,啪的一声,响亮而清脆,就好似澡堂老师傅按摩之后的最后一下,力道沉雄,浑厚。
李沐晨大叫:“大爷,你轻点!你这当年是做按摩推拿的吧。”
大爷一脸惊讶的看着李沐晨说:“你怎么知道的,是啊,大爷我当年就是做按摩推拿的,我还会刮痧呢,要不给你试试。我这手法好啊,干了二十多年呐。”
李沐晨这愣住了,咋还真是个搓招师傅奥,“那你不好好给人按摩推拿去,咋还跑这竞技场来了?”
大爷一听可就来精神了,“这给的工资高啊,而且还让我在这卖膏药收入五五分成呢。你想想这可是竞技场,一天天受伤得多少人。”说完大爷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还有那已经不剩几颗的黄牙。
李沐晨一听说这卖膏药,一下子机灵了起来说道:“大爷,你这不会是强买强卖吧,在我身上涂了这么多,我跟你说奥,我这刚来的,身上可是一分钱都没有。”
大爷一脸嫌弃的表情说道:“小伙子,说啥呢。你这是试用装,第一次不要钱,用好了下回再找大爷来买。大爷我这都一把岁数的人了怎会做那坑人的事。”
李沐晨听到不要钱,心才放进了肚子里。这身上的确感觉也不那么疼了,也不感觉那么臭了,就连大爷说的薄荷的清凉好像都能体会到了。
“小伙子刚刚我给你抹药的时候,就感觉你这骨骼惊奇,是个会成大事的人。以后将来出息了可别忘大爷啊。”大爷一边帮李沐晨缠绷带一边说。
“不会,不会,要是我出息了,必定到时过年过节拿着酒去看你。”李沐晨心里也很是高兴,能活下去的感觉还真是好极了。
“小伙子能通过审判之战,还是很有前途的啊。”大叔说。
“运气好,运气好,在那最后两剑相交之时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呢。”李沐晨现在想想都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这就是,战神阿诺伊的选择吧,他选择了你,而不是他。”大爷好似一为哲人那样,语气中带着意味深长。
战神阿诺伊的选择吗?李沐晨心中想着,也许自己还真要去做些大事的神选之人呢。
“欸,我说小伙子啊,你这赢了这一场,应该挣了不少吧。”大爷语风一转,从刚刚很有哲思的话题中一下子又变到了这俗不可耐的话题上来了。
李沐晨倒是对哲学什么的不是很感冒,但一提到钱这俗不可耐的事来,就极为敏感起来了。
刚刚给我涂了药膏不收钱说是试用装,又跟我套近乎,说什么我骨骼惊奇,能成大事这样神棍的话,这现在又来跟我提赢了一场挣了多少钱。怎么感觉这套路这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