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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猛虎意外逃脱,根本无人知道其中内情。哪怕出了疏漏牵扯到你,只要没有确凿证据,你咬定是武惠妃陷害,自会有人保你无事。可两个猎户为何故意将矛头指你,想不明白罢?”

    此事确是王守一失算,险些吃了大亏,耳听李延青说穿,只得气愤愤地怒哼一声,不加言语。

    李延青幽幽道:“这些年,圣人宠爱咸宜公主,武惠妃也因此固宠不衰。你一直想将她除掉,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如此这般,世人莫敢为之,国公却是一再铤而走险。比起你的胆子李延青自愧不如。”

    王守一冷冷道:“你还知道甚么?”

    李延青道:“眼下我只知这些,其余诸事,若略查一查,想来也有所获。譬如昔日武惠妃二子一女为何接连夭折祁国公心知肚明罢?”

    王守一多年以来苦心孤诣,要将武惠妃儿女全部杀尽,一则巩固皇后地位,二则替亲妹报夺宠之仇,但他行事一向周密,不曾留下蛛丝马迹,谁想此刻却被李延青骤然揭破,当真是大出意料。

    可事到如今,索性冷笑一声,强硬道:“如此,你待怎样?还敢告发不成?只怕无人信你!”

    李延青见他摆出一副你奈我何的无赖嘴脸,也是微微一笑:“何须告发前事,今日我且作壁上观,你此刻是死是活?即便日后有人告发,倘我作证,祁国公以为陛下信谁?”

    王守一脸色一变,冷冷道:“看来将军之意,是要与我为敌?!”

    李延青面上神色淡淡,道:“要我为敌,你也配么?”

    王守一只气得眼冒金星,手足发麻,实在无言以对,瘫坐榻旁道:“那那你究竟何意?!”

    李延青慢慢撩袍站起,俶然正色道:“我是要奉劝祁国公,你保护亲人,未可厚非,若再为此构害稚弱,必有果报!盼国公能悔悟停手。”

    王守一又是一声冷笑,道:“我不停手,你能如何!”

    李延青幽幽道:“若劝不了祁国公,那我只好杀了你!”

    王守一嗤道:“你”乍见眼前寒光一道,旋即颈边一凉,如有丝丝雪花沁入肌骨,待看清时,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寒战,余下话语尽数噎在喉间,吐不出来。

    一把小小飞刀挟在李延青中食二指间,刀锋若合若离,贴着王守一颈上,他若敢动分毫,怕就要自己划开喉咙,立时丧命了。

    活了四十年,何尝有利刃逼喉之时,王守一大骇之下,全身如被土封,一寸寸僵硬起来,至于李延青敢不敢动手,他还真是心里没底,只吓得浑身筛糠,抖个不住。

    李延青睨他一眼,眸若寒冰,声如冥泉:“祁国公有话且说。”

    王守一无可奈何,许久方才颤声道:“好我答应你”

    李延青定定看了他一瞬,道:“话虽如此,却还要提醒祁国公。”说着将飞刀在他面前晃了一晃,把玩起来。

    王守一眼看那寸许长的小小刀子如同活了一般,在他玉色五指间滴溜溜地穿梭翻转,心头莫名阵阵凉意。只听李延青冷冷道:“你如何对付武惠妃,我不必管。若再敢加害咸宜公主,我定教你获罪赐死,抄家灭族!李延青不说便罢,说到即可做到。你好自为之!”

    话音方落,嘶的一声,王守一低头看时,胸前襟上竟然开了两条十字豁口,布料外翻,只吓得魂飞天外,抬手一捂,发觉只外衫一层破裂,紧贴的里衣完好无损。

    王守一惊恐抬头,却已不见李延青身影,猛地站起,眼前徒然全黑,屋中红烛齐齐熄灭,不见五指。不过短短一刻,如同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王守一跌坐榻旁,看着满室黑暗,却迟迟没能唤人重新掌灯。

    李延青所以如此,自然是为了咸宜公主。他此时心中干干净净,并未萌生半分男女之情,又因贵主位尊,一直对她谨守礼数。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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