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从小将你抚养长大,亲自喂乳照料,早将你当做亲生王爷别怪老奴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身后传来重重一声咳嗽,老妇吓得慌忙噤声,擦干眼泪道:“王爷你就你就把酒菜吃了罢免得免得”
耳听李义珣冷笑两声,颇带戏谑道:“我还是吃牢饭罢,至少能见着明日朝阳!”
老妇一惊,道:“你你怎么”
一语未毕,身后走进一个黑衣少年,目光冷寒如冰,反手锁上牢门,一把将老妇推倒在地,双手拉起一条二尺长的牛筋索,上前就向李义珣颈中套去。眼看索套兜头,李义珣抬手抓住,猛力一拽,将他双手合拢一处,跟着将牛筋索向他双腕上套了三圈,一拉收紧,将少年按倒在地。
那少年始料未及,惊呼道:“你不是李义珣!”
李义珣拎住他后颈提了起来,笑道:“当然不是!本来怕你将绳索挣断,没想到你用牛筋自缚,那就怪不得我了。”说着揭下面具,露出一张剑眉斜舒,丰姿玉韵的俊脸,指了指牢门,“这是给你自己准备的罢?”
少年朝他怒目而视,忽地转头向躺在地下的老妇人吹了一口气,一道黑芒从他口中飙出,向着老妇面门射去。慕容则不及拦阻,大呼糟糕,但见一袭青衫俶乎闪过,黑衣少年的下颚立时给人卸了下来,但为时已晚,滴滴黑血从他口中流出,脖子一歪,没了气息。慕容则一探他颈间,摇头将他放开。
李延青已将老妇人搀扶起来,抬起右手,中食二指指缝间赫然夹着一枚纤若毫发,漆黑如墨的钢针。慕容则接过看了两眼,心有余悸道:“看来他们是打算不留活口。”
李延青点点头,对那老妇晃了晃手中钢针,道:“阿婆,可有话说?”
老妇早已吓得呆了,颤声道:“老妪老妪有罪陷害了我家王爷”说着大哭起来。
李延青举目示意,慕容则道:“阿婆别忙哭,如今还有机会为泽王伸冤。”
老妇人急忙点头道:“是!是”让慕容则搀扶出了牢房。
李延青蹲下身,从靴筒中抽出重影短剑,向那黑衣少年后背一挥,衣襟裂处,背心上方三寸处赫然有一刺青。李延青细细一看,目光登时幽微莫测。
回到玉真观,玉真公主听罢前事,看着跪在脚边瑟瑟发抖的灰衣老妇,问道:“赵氏,你与泽王情同母子,为何诬告?可有人指使?”
赵氏哭道:“老奴该死!老奴之子犯罪杀人,被许王扣在府中,要挟老奴诬告王爷,否则便将我儿交到官府。老奴生有八个子女,都死在岭南,只剩这一子,素来溺爱。老奴私心,为救亲儿,这才”说着抽噎不止。
玉真公主蹙眉道:“你怎会知道许王?”
赵氏哭声一住,颤声道:“老奴不敢胡言,是是要挟我那人亲口所说!还有今日晌午,他要我送酒菜给王爷,也说是许王吩咐!老奴虽不知许王何人,但不会听错。”
她所说要挟之人,自然是牢中服毒自尽的黑衣少年。玉真公主轻叹一声,对慕容则道:“将她带下去,见见泽王罢。”慕容则领命而行。
玉真公主起身朝殿后走了几步,对李延青道:“李将军,你看此事当真是许王所为么?”
李延青道:“泽王削爵下狱,许王兄弟最是得益,确有动机。但对一枚棋子屡屡言明身份,也太肆无忌惮。未成之事,岂能大意;阴图之谋,不可明言。”又想许王兄弟自以为聪明,恐怕也是不知不觉,进了他人彀中。
玉真公主笑道:“将军之言甚合我心,此事只凭许王他怕还没有此等心机胆略。”沉吟片刻,忽地问道:“听说近来,有传言宁王怀不臣之心,见疑于上。将军在圣人左右,以为如何?”
李延青默然片刻,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2。”
玉真公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