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苦干的男人根本无暇他顾,拉下女人的手十指交叉按在墙上,动作更加凶猛起来。
“还有精力关心别的,看来是我不够卖力。”
妻子很快彻底沉沦在火热的欲望中,再无暇分出心思关注其他。
客厅的音乐还在继续播放,玫瑰花被插在装了水的玻璃瓶中,像是刚采摘下来似的鲜艳欲滴。几片花瓣落在桌面上,似被两根手指捏起来掐过,红色的花汁沾在透明的桌面上,看起来像鲜红的血滴。
餐桌上的盘子干干净净,和同样干净的高脚玻璃杯整齐地摆放在一起。
房门被缓缓关上,不知过去多久,再没有其他动静,只有淡淡伤感的女声不知疲倦地唱着,悠扬的歌声回荡在每个角落。
光滑的镜面上,用鲜红的血画着一个倒转的五芒星。上面血迹未干,有淡色血痕顺着镜面缓缓滑落。
左右各一条血痕,乍看起来像是镜子哭泣流下的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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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的织井街以北,是一个城中村,同时也是丹藤市著名的混乱区,集齐各种三教九流,什么样儿见不得光的事都能在这里看到。市里曾想过办法整顿,但除非把这一片区域的人清空,否则根本起不到有用的效果。
在这里,一个看似捡破烂的干瘪老头,没准就是某个帮派的头目;面容和善的卖水果大叔,或许手底管着几十号从事特殊交易的男男女女。
在不了解的人眼里,这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村子。在歪歪斜斜的小巷子里迷了路,逮着一个骑三轮车的大爷问,人家会很和气给你指路——丝毫不知道这个大爷,三轮车上用编织袋拉装着的,可能是从哪里来的走私物品。
而在了解的人眼里,这里,藏龙卧虎,是个不敢大喘气的地方。某些个慕名而来的人,无论在外面有多大地位与名气,都要夹起尾巴做人。不然可能第二天,就可能发现自己与身体的某个部位分离。甚至运气更差点的,直接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刘权本来是想到这个地方躲一阵,之前他也确实过得很舒服,这里的环境对他来说,简直如鱼得水。
然而现在,他却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跑路。
脏乱的后街,迷宫般的小巷,藏身时是个理想之地,跑路的时候,却成了夺命连环call。
他跑得满头大汗,脚步却丝毫不敢减缓。一边跑一边不住回头,好像后面有什么凶猛的野兽追赶一样。
穿过七拐八拐的巷子,前面就是出口,刘权抹了把头上汗水,重重松了口气。拐过最后一个弯,寂静的马路已经赫然在望,然而刘权却一个紧急刹步,一脸见鬼表情地瞪着前方。
路口的槐树下,一个男人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两指夹住一根烟在那儿吞云吐雾。他没有往刘权这边看,似乎都没注意到突然跑出来的人,非常专心地抽着烟。动作神态,看起来有那么几分颓靡和阴郁。
刘权及时刹住车,掉头就往回跑。
又是一翻气喘吁吁的跑路,这次刘权选择往更乱更闹的地方去。
烟雾缭绕,充斥着各种异味和骂声的麻将馆,任何一个时间来都人满为患。不是说一滴水的最好隐藏方式,就是藏在海里么?他现在藏身人群,总不会那么容易被找到了吧。
这个念头刚在脑中转过,揉着发疼胸口喘粗气的刘权,无意间一抬头,便看到热闹人群中一人独立角落,吸了口烟,朝着他的方向缓缓吐出。
满场那么多人,环境又那么嘈杂,然而就是第一眼看到那个男人,所有人在他身后虚化为背景板。
刘权撑着膝盖“呼呼”喘着气,张开嘴无声地骂了句,然后一脸痛苦表情地再次转身,继续跑路。
当刘权累成死狗状,好不容易跑回自己临时租住的小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