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丝弦点了点头,笑道:“是我太着急了些。”
为奴笑了一声,便回头朝身后一片黑暗漆黑处喊道:“快出来吧!”
不远处黑暗中一个女子走了出来,见了沈丝弦和为奴立时拱手道:“掌山主,为奴姑娘。”
为奴问道:“白雨呢?”
那女子道:“白雨今日去盯着那批军火兵器的事了。”
“好。”为奴道:“冬娴,你去唤渔婆来,这位女子就放在她那里,叫她尽力医治,救活这条性命。”
冬娴躬了一躬身子,答道:“是。”
为奴又问冬娴道:“今夜有几人跟着我们?”
冬娴道:“四人,还有春雨,夏香,秋果。”
为奴道:“好,叫春雨去吧,让夏香等在这里,你和秋果跟我们回去吧。”
冬娴答应了一声,便又隐入黑暗中去了。
待冬娴隐去,为奴才对沈丝弦笑道:“掌山主,咱们回去吧。”
沈丝弦见为奴一切安排妥当,便笑道:“好。”
沈丝弦和为奴回到李府时,夜已深,李母已经睡下,她们便一径回到西苑,洗漱了,也准备将歇。
只是沈丝弦躺在床上倚窗望月,难以安眠,蓦然见一片月华从窗格中一丝丝洒将进来,将一片清光,铺在地下。
为奴侧卧在旁,悄向丝弦问道:“姑娘怎么还不安眠?”
丝弦不答,为奴微微叹了口气,笑道:“李公子赏月还未曾回来,姑娘莫不是在等李公子?”
沈丝弦听了,一笑道:“净胡说!”
两人正说着话,忽听得院墙外响起几声轻轻的叩门之声。为奴一听,便知是从连着李府的小门那里传来的敲门声。为奴便在房内问道:“是谁?”
墙外的声音答道:“是我。”
为奴在床上向丝弦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个李公子,倒是很挂念姑娘。”
说着便起身去开门。
李贞辰走进院来,在沈丝弦的窗外道:“我见你这么晚还没回来,很担心你。就去你家旧屋找你,谁知你不在那里,竟已先回来了。”
方才苏大小姐对自己如此傲慢无礼,沈丝弦心中便不由得有些怅然,不由得便有些迁怒李贞辰。现在见李贞辰待自己关心备至,不由得又心下感动,便只隔着窗棂答道:“刚才我和为奴在回来的路上,见到月亮还很圆,月色也还很好,于是忍不住又自己去赏玩了一回。”
“那就好,”李贞辰在窗外喃喃地道:“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了呢?”
沈丝弦默然不语,只听的李贞辰又在窗外叫道:“弦儿,快些出来吧!”
沈丝弦不解,问道:“什么事?”
“你看现在的月亮还好着呢,我们一起赏月去!”
沈丝弦在屋内淡淡一笑,道:“刚才你和苏大小姐不是一起赏过月了吗?”
李贞辰停了半晌,忽然在窗边自言自语地说道:“咱们两个还没一起赏月呢!”
沈丝弦道:“再过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你要是想赏月,等明日也无妨。”
正说着,忽见李贞辰径自走进房中,将沈丝弦的手一拉,笑道:“今日是十五,过了今日,明日便不是中秋节啦!咱们两个要是不能在一起赏月,岂不辜负了这样清丽的月色?”
话说丝弦被贞辰拉着手跑出来,急道:“我还没穿衣服呢!”
李贞辰回身打量丝弦,果见她身上只穿着一身淡紫色睡衣,夜里风大露重,显得十分单薄,于是赶忙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丝弦披在外面,问道:“来!这下还冷吗?”
沈丝弦摇了摇头,笑道:“可是这样你会冷的。”
李贞辰笑道:“我是男人,不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