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实话。”
“我不觉得能在死亡里一遍又一遍走出来的人是个普通人。”
“那是因为厉害的人都死光了。”
“既然你承认了你是一先生了,那你不会介意谈谈你那时候的事情吧。”
“当然。你们想知道什么?”
“不妨你自己简单叙述一下吧。”
“好吧,让我想想,那是好些年前了,最后一仗打完了,我也就无家可归了。你们根本想象不到,我是怎样在那满是尸体的地面上一步一步离开的,整片土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尸体,有我们的,有敌人的,地面很泥泞,因为血和土混在了一块。每走一步,我的心就痛一下,那是一种刺入骨髓一样的痛,几天之前他们都是鲜活的生命,现在他们就静静地躺在那里。那时候我也完全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我举起枪瞄着自己的脑袋,就在我准备开枪的一刹那,我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来自被血染红的大地的声音。你们猜他说的什么?”
“什么?”
“他说,你要为我们报仇,我们不是死在敌人的枪下,我们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够了,我受够了你的把戏。”接着老头冲着门外喊到:
“进来,给这家伙开上一针,我就不信他还能在这里和我们兜圈子。”
说完外面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手上拿着一个注射器,里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个人过来把我按住了,另一个人则在我胳膊上来了一针。
话说这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注射完这个以后我感觉浑身轻飘飘的,如果不是有这个椅子的话,我感觉我好像要飞起来了。我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动了起来,没错,所有的东西都在动,桌子,门,天花板,所有的一切都在动然后就开始旋转,接着越转越快,最后快的只剩下黑影了。我实在是被这东西转晕了,于是就把眼睛闭上了,闭上之后,我就感觉眼皮好像挂了铅块一样,怎么睁都睁不开,一股倦意袭来,我要睡觉了。临睡之前,有几句模糊的话飘进了我的耳朵。
“这是他妈的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说这药万无一失吗?”
“这种情况我们也是第一次见。”
“快去看看他还活着没有。”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躺在监狱里,脑袋疼的要命,难道刚才都是在做梦?我努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起来之后头像炸裂一样的痛,于是我又躺下了。
不多时,监狱的铁门吱嘎的打开了,有一个人走了进来,我脑袋疼的厉害,就没去管那人是谁。
“你还好吗?”一个声音轻飘飘的过来。是徐安的声音。
“很好,我很好,你们还有什么招数吗?这个太小儿科了。”我躺在床上连眼睛都没睁开地说到。
“你这是何必呢?医生跟我说,你现在的身体很差,是长年积累的结果。”
“少在这里假惺惺地说这些话。我的身体很好,用不着你来操心。”
“听着,我不是来和你争吵的,咱们谈些题外话可以吗?”
“你当我傻吗?你就是想套我的真话,真是可笑,我说的都是真话。”
“这些年你还好吗?”
“好,好的都要上了天。”
“你比那时候老了很多。”
“纵欲过度累的,本想开个老来风流,没想到没成功。”
“你原来从不这样说。”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杀人强奸我都做过,你当初没有事的原因是我的职业所限,作为一个商人我不能对我的货物做手脚。”
“是吗?”
“要我说个给你听吗?好些年前,我当鬼商的头两年,有一次天黑我赶路路过一户人家,那个地方只有这一户人家,于是我上前去请求住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