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冲去。
只听阵阵牛哞,罗艺体内真气生生不息,似有一条长河在体内中流淌不休。这让罗艺大喜不已,功力大进之兆使得他心中点点愁绪为之消退不少。
周身真气阵阵收缩,缓缓形成一道宛如透明,不带杂色的夔牛虚影在他皮肤上流转不休,使得本就水性极佳的罗艺游得更加畅快,双腿一用力,顺着水流游出好远,
“难怪夫子曾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耶。”罗艺喃喃道。
虽然不知道鱼到底是否快乐,至少现在罗艺是无比欢畅,时而倒悬而游,时而飞扑而下,仿佛让他回到曾经与十八爷,与寨子里弟兄游泳嬉戏的日子。
真气滚滚如潮水,舒爽的让罗艺长啸不已。在水中就身翻滚一记,使出夔牛十二势中的夔牛踏浪行,顿时一股清浪托在他的脚底,一下子把他从江里直冲而上,在江面涌起一丈来高的浪头,飞速前行。
踏浪而行比在水中游行来的舒爽多了。自罗艺练武而来,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望着天边,满腔豪情,万种壮志一起随着浪潮涌上心头。
让罗艺不禁遐想道:“踏浪而行就如此美妙,真不知夫子记载的乘风御气是那般舒畅?”
蓦然间,大江上,罗艺一袭天青服与潮头而行,洋洋乎,凭虚而立,恰似江中神祗;飘飘乎,遗世独立,宛如神仙中人。
而就在罗艺离开的半天之后,一位衣着褴褛,头顶九个戒点香疤的老僧从远方而来,他脚步轻动,却跨过百丈,片刻便至双帝祠主殿前。
“昊师,雷师,九百年了,弟子来看你们了。”
只见老僧缓缓跪伏于地,重重磕下九个响头。礼毕,他望着四周残破的废墟,腐烂的气息,面容哀伤而缅怀,不由泪流满面。
老僧张了张嘴,似有许多话想要说,可话到嘴边,他又不知如何开口,泪水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两道深深的印痕。
“当年之事,弟子已探明真相,请两位师尊放心,那些与邪鬼同流合污之辈,弟子一定不会放过”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
诵经声起,老僧而起,金黄灼灼照耀江城四面八方,梵音阵阵,清香洁洁,顿时它原本的腐臭为之荡涤一空
喋喋喋。
狼藉的阳雷谷间黑风呼啸,从中走出一道瘦削而沉重的人影来。他满身黑毛,血眼獠牙,每行走一步都会在地上留下重重的脚印。
“总管大人,山子来看您了,喋喋,可惜还没来得及拜会您,您却死在这里。”山子阴笑着说道,语气满是不屑与幸灾乐祸,“既然如此,那您在为小的尽一分力吧。”
只见他张嘴一吸,顿时四周烟尘纷飞,其中大量墨黑的粉尘被他吞没。这些都是大总管未被雷霆毁灭的骨灰。
山子吞没了骨灰,他周身黑毛飞舞,双眼愈发赤红,獠牙却短了不少,气机更加凝重,一切都在变化。
只听悉悉索索有如群虫过境的响声从后背处传来。那是神龛之所在,刹那间,原本干涩枯冷的神龛自顶部开始浮现一条条血色纹路,越来越多,汇集在一起,有如血液。
砰!
一声轻响,朦胧的神龛陡然清晰起来,里面供奉的神像也在此时改变了身形。原本神像整体暗红,四首八臂,每面血盆大口,择人欲噬,可随着血纹流动,它逐渐变成三首六臂。三头神态各不相同,有愤怒,有宁静,有邪气,六臂上也拿得也不再是人牲,而是各种器物,有头颅骨串,有臂骨金笛,有人脸圆钵。
当神龛出现,山谷里出现阵阵呢喃声,如厉鬼咆哮,如魔道呻吟,如恶佛颂唱。
呢喃声起,阳雷谷之上发出阵阵剧响,地面也不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