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又全都死了,这是第三批了,你们还没查到原因吗?废物,一群废物!”
养蛊地某处荒石地,长叟愤怒的咆哮传遍四方,他面前数个大汉死命低着头,不敢有任何言语。
长叟最近不知为何脾气极差,因些许小事便已连斩数人。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儿,枪打出头鸟,此时谁敢惹事!
况且眼前的事太古怪了,谁能相信这些本应在养蛊地横行无忌的道兵竟会死于非命,甚至死得如此凄惨诡异。
他们原本高大威猛的身躯此时不足婴儿大小,全身血液被抽干,化为干尸,嘴巴微张,面露扭曲惊恐,十分可怖,而更古怪的事,其中好几个人的头颅竟不翼而飞,似乎被人生生砍下带走了。
看到这些,长叟觉得自己要疯了,眼看大人给他时间越来越少,可血灵子收集的精气神三宝与道兵产出越来越少的原因,却无半点头绪,现在他所管辖的道兵又不知为何屡次被人灭杀,使得道兵数目更加稀少,不由焦头烂额。他只要一想到大人那冰寒的目光与无表情的脸,便觉得呼吸困难。
好不容易才从洗衣奴爬到现在外事行夫的位置,他不想再回到暗无天日的浣衣司,不想再忍饥挨饿,不想再受凝寒之苦!
我一定要查出来,查出来!
长叟咬紧牙关,不断给自己加油打气,可他背在身后的左手却不停颤抖。
“张一,你来告诉我原因!”心思慌乱的长叟阴冷地盯着汉子中比较高瘦的一个,指着地上缩成一团的干尸虎视眈眈道,择人欲噬。
被称为张一的高瘦男子闻言浑身一抖,他看了眼面前狰狞的干尸,颤巍巍地站出来,语气发抖道:“大大人,小的,小的不知!”
啪!
他还没说话,长叟的巴掌呼啸而至,顿时张一口中鲜血,牙齿都喷了出来,但他不敢叫出声响,他知道若自己发出一丁点声响,等待他的唯有死亡!
“无能!废物!当初我看你们聪明伶俐,才保留你们的神智,你们现在就这么回报我?”长叟再次咆哮起来,“你们是家族的道兵,可一点不能为家族分忧,我要你们何用,何用?!”
说着,长叟掐动法决,袖口中飞舞出道道灵光于他掌心中交织颤抖,刹那间,张一只觉得心口阵阵绞痛,仿佛万虫噬心。他知道这是什么,立马跪倒在地,不停磕头叫喊道:“大人,小的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小人这就去查,求大人高抬贵手啊!”
张一面容铁青,叫声凄厉可怖,他不断求饶,可长叟无动无衷。很快张一的叫声低了下去,等他在他立起身子,站在长叟身后时,已神情呆滞,宛如毫无生气的木偶。
血尸化!
其余人脸色惊恐不已,张一的情况他们再熟悉不过。每个进入养蛊地的人都会被种下血线虫,若挺不过血线虫侵蚀,则会成为血线尸,若与血线虫融合,最终化为道兵。
可道兵的日子同样不好过,兵者,工具也。在建立养蛊地的上仙眼中,道兵只是工具,工具不需要情感,甚至不需要神智,只要听话即可。
那些甘愿成为道兵的人,拼死获得肉灵芝,想要苟活,但最终大多变成无神智的道兵,唯有少数,被上仙挑中,方可保留神智。没有人愿意成为行尸走肉,张一的情况让剩下的人更加胆寒,更加害怕,也更加谨慎。
“张二,你来说!”长叟再次点名,语气越发焦躁起来。
有了张一的前车之鉴,被点名的张二不敢怠慢,立马跪倒在地,语速极快道:“回禀大人,小的认为定是那些潜藏于养蛊地的修士干的,我等受家族赐福,身体刀枪不入,力大无穷,寻常之辈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是了,唯有那些潜藏在人群中的散修方可屠杀我这么多道兵,只有他们,这些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