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礼的低语被打断却也不生气,全当已经讲完,此时依然看着窗外:“玉山叔亲自来接我,家里的事情很急吗?”
姜玉山再次笑了笑:“嘿,三少贵人多忘事,这不马上清明了,一年一度‘姜姓文化联合会’大会要开了。大少亲自吩咐,必须让我连夜接你回首府,他亲自在华宁市姜家大院等你,硬性完成,否则拿我是问。”
姜玉山说话同时,之前发过去的短信已经回复了。
姜礼终于不再去看漆黑的窗外,转头看向姜玉山,神色有些疑惑,但更像是自我安慰:“我大哥邀请我去参加一年一度的大会?这有点不合情理,我是老三,按理说,没必要且没理由参会吧?”
“哎……”
姜玉山叹了口气,眉宇上略显悲伤,接着低头开口:“三少也许是真忘了,老会长已至花甲之年,终有退位之日,按族中的规矩,该到了金盆洗手的日子了……清明之后……大少就是新会长了,会长交接,三少作为弟弟是必须到场的。”
就在这时,姜玉山的手机又收到一条短信,他看了一眼,便将手机递给了姜礼,彩信画面中,徐威不知怎么的摔了个狗吃屎,连牙都变成黄褐色。
姜礼浅浅看了一眼,便将手机还给姜玉山,继续失神。没人知道他在失神什么,是在回忆刚刚饭馆的种种冲突,还是回忆那不愿面对的方向……那里曾经是他最幸福的港湾,他从小没曾想离开过远方的家。
“嘿嘿……”
姜玉山干笑几声,略显得与国字脸不相符的玩笑神态,将手机收起:“三少有些事不屑做,觉得掉价子,也看不上眼,考虑的都是大局观。但三少不明白,作为我手底下的弟兄,大局观是不理解也没能力理解的,只知道了表面的情况,便一定是要给三少个交代的,哪怕三少即将离开源华州,他们与我一样,永远是三少的嫡系。”
商务车行驶着,而就在姜礼走后不久,有几名干警前来善后,正好与海柯撞个正着,没等海柯逃跑便直接将他按倒在地,竟顺便拷走了。
……
源华州有多个地级市,除了首府华宁市外,其他地级市多多少少分管着周边小城,汉城所在仓清市的高速,在仓清市的另一边:兴城
从兴城上高速,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姜玉山提议姜礼再吃一口,但被姜礼婉拒。按照姜礼大哥雷厉风行的脾气,姜玉山不动声色的在外等待许久,对于姜礼请室友吃饭浪费这么多‘无意义’的时间,已经是做了被大哥批评的准备。
两名姜文会的会员,服务站换着轮流开车,姜玉山也是眼睛眨都不眨,开快车是有风险的。一路上姜玉山电话不停,用特殊的渠道协调高速清场,预留快速通道。
商务车驶进华宁市姜家大院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姜玉山交接完任务,便一刺溜跑掉了,深怕见到大少被责骂。
说是大院,其实是个院墙围起来的小型庄园。
“熟悉的家……”姜礼闭目了半刻,径直走去。
姜家大院是姜礼成长的地方,大学之后姜礼还是第一次回来,他的寒暑假基本都是打零工,相比菁季还要寄钱回去,姜礼的小日子‘滋润’的许多,却也同样孤单许多。
庄园里大多都是绿化,以及成片的果园。沿着熟悉的小道,姜礼来到一处简易的平房前,这便是他的家,庄园再大,父母所在,才是家的方向。
姜家老爷子姜今朝,说是老爷子,却是姜礼的父亲。姜今朝中年得子,对这个最小的孩子很是疼爱,但越是疼爱,越是对姜礼严格。
虽说庄园都是姜家的,但对姜礼来说,就像是乡村里出身的孩子,住着平房,栽着花草,享受着平静如水的心境。看似矛盾,以及玛丽苏般的讽刺,其实也是教育的一种方式,就如x员的父辈子孙还是x员,但却没人去注意教师大多也如此,耳熏目染往往比跳进染缸,更容易出淤泥不染,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