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黄沙,烈日蒸腾,一只驼队缓行。
青草欣欣,绿洲独立,一人托腮看水。
这人盘膝而坐,衣衫整洁,甚是华美,好似没有沾过一粒黄沙。
他望着已经望了十几年的一池绿水,神情呆滞。
几千个日月,独对一片绿洲,若是普通人,早就憋屈成一堆草料抑或是几捧黄沙了。
可是何燃没有,还是一如十几年前的自己。
“我帅吗!”
那尾自出生起就面对着眼前怪人的游鱼好似被施加了定身术,愣在了水中。
何燃看着这条怎么看都觉得顺溜可爱的青鱼,耐心得等待它的回应。
在静静的等待了十二个呼吸之后,这条经过深思熟虑,甚至是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的鱼摆了摆身体,摇了摇尾巴,然后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虽然躲进了水底的石缝中,这条小鱼依旧躲不过何燃的会心一击。
几股细流宛如轻柔的水草,撩动着小鱼的身体,不管小鱼如何地在水底打滚,也逃脱不了何燃的魔爪。
倘若鱼可以流眼泪,这条被玩坏掉的小鱼估计已经笑的不剩几滴水了,假如这条鱼变成了人类,肯定会笑着流泪大骂:“你他粮的,我浑身上下,每一处都不放过,怎么都恰好就被撩中笑点了呢!”
可是这条可怜的鱼只能在心中腹诽:“鱼要是长成你这样,估计刚出生就会被塞回肚子里重新生一次,然后去找另一个只蝌蚪,重新组合成一张新面孔。”
好似是听到了鱼的心声,何燃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非鱼,安知鱼之美丑;鱼非我,安知我之酷帅,哈哈哈”
一对青鸟停在了何燃的两肩上。
“我”
话未出口,两只鸟已经振翅飞走,同时送给何燃两团“”肥!
一阵小小的旋风刮起,将两只牢牢抓在树枝上的两只鸟轻轻卷到了何燃的手上。
两只小鸟被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还主动歪着脑袋迎合。
那阵旋风悄然远去,可是并没有渐渐消失,而是迅速粗壮起来,遮天蔽日。
骑在骆驼上的老人额头上刚冒出汗水,就被烈日蒸干。老头望着前方无尽的沙丘。虽然还有半月路程,但是老人心头的大石已经放下大半,嘴角也有了笑意。
最危险的凶兽地带已经过去,接下来的日子只需要面对黄沙烈日,干粮有余,清水尚足。驼队中无一人伤亡,驼背上无一物损失。
待行到北边的富饶集市,把冬雪虫c夏雨草,还有比黄金还要贵重的金枚石换成贵重的天蚕衣还有冰晶,这一趟就可以大赚一笔。干完这一趟,自己就可以在那片荒漠里安心养老。
可是下一瞬,满怀希望的老人震惊地满脸呆滞,他只是睁大眼睛,看着突然没有了烈日,没有了沙丘,只剩下漫天的黄沙还有遮天龙卷风的前方。
“老猎头,怎么办!”老人身后的未满十六的小猎头第一次出行,对经验老道,帮助驼队躲过多次兽群,寻到两处水源的老头无比敬佩,大难临头,他能依靠的只有这位领着自己出道的老人。
老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这个第一次上道就遭遇横祸的小伙子,苦笑一声:“哈哈!面带笑容脱下衣服,操它狗日的狂风!”
“他们会感觉到我的热情然后害羞地调转方向吗?”小男孩真的微笑着脱下了衣服。
老猎头嗤笑一声说道:“哈哈哈,不会!”
小猎头突然陷入极度的恐慌中,他抱紧了驼背上老人的大腿,眼泪哗哗流下:“那我还脱个屁的衣服!都快死了,笑不出来啊!”
老猎头一脚踢开小猎头,看着后头撒腿狂奔的一群人,喝到:“都滚远点,没出息的小子们。黄沙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