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的身躯神魂打熬,一直不见武子刚掏出青云印,如今难不成是时机已到,陈经年有些欣喜,莫不是自个儿的破境契机,终于到了?
奈何汉子收好青云印,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面无表情道:“想什么呢,接招!”
话音未落,少年就笔直倒飞出去,狠狠撞在后院廊柱上,还没等起身,第二拳结结实实落在少年胸膛,真是爽到不能呼吸。
又连着摧残了三天,陈经年到最后真真是连扯嘴角都欠奉了,有时候老人会做些清淡的食物,送去少年房间,陈经年只是摇头,太过担心的老人絮叨了几句,少年就皱起了眉头,老人只有叹息。
对此,陈经年心有愧疚,他很想跟老人说声,黎叔呐,我是真的痛苦啊,心有戚戚然的老人也不再多说,将清汤放下,默默走出房间。
月明星稀,陈经年坐在檐下的竹椅上,望着头顶那轮皎月,想起了第一次见那青衣少女,神色面容枯寂多时的少年,蓦然笑容灿烂起来。
嘿,还好,我这样窝囊的行径,没被她看了去。
片刻之后,提着壶桃花春烧的武子刚来到檐下,坐在另一张竹椅上,狠狠灌了口酒,抹嘴道:“怎么,被打傻了,笑那么开心?”
陈经年憋了半天,记起一事,“原来这真是我那半个师傅的考验。”
武子刚嘿嘿笑道:“你现在才把这弯转过来?”
陈经年叹气道:“果然,天底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
汉子幸灾乐祸道:“有,但一定砸不到你。”
陈经年面无表情,“我谢谢你全家。”
汉子把青云印丢给他,“喏,营长让我把它还给你,什么时候修炼,你自行决定。”
武子刚犹豫片刻,语气平缓,“其实我看得出,你是个不算太左的左撇子。”
陈经年接过青云印,“练多了。”
武子刚不可置否。
陈经年目视远方,随口问了一句练剑需不需要找一部好的剑经,咦,都忘记问了,李玄道上次在山神庙鼓捣的剑法,叫什么名。
结果汉子勃然大怒,不管陈经年刚从药桶里出来,拎小鸡一样把少年拎到后院,二话不说,锤炼神魂,更以“切磋”名义,刚猛霸道的数拳,打得陈经年差点哭爹喊娘。
奄奄一息的少年郎蜷缩在墙角跟,半死不活。
汉子居高临下,冷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这青云印都还没摸到门槛,就想分心练剑?”
满脸鲜血的陈经年悲愤欲绝,一边呕血,一边沙哑答道:“我是想问我那半个师傅的剑法,叫啥名来着”
汉子很明显的愣了一下,发现眼神开始冒火的少年,武子刚尴尬一笑,一脚把少年踩晕乎过去。
帮忙锤炼体魄嘛,晕厥和清醒,区别不大滴。
结果那天晚上,陈经年出了药桶,换了老人这些天备好的衣物,就在后院对着自个儿旁边的房间,破口大骂。
陈经年身形微微摇晃,走向内堂那边,瘫倒在竹椅上,嘴唇颤抖,欲哭不哭。
不知何时,黎老头出现在少年身旁,笑问道:“骂够了?”
陈经年不理会这茬,突然问道:“黎叔,有酒没?”
一只开封的酒壶在陈经年眼前晃了晃,陈经年接住后,老人有些好奇,“如今你这情况,喝酒不碍事?”
陈经年扒开壶盖,狠狠灌了口桃花春烧,“管他呢,我那便宜师傅曾说,好男儿当喝酒,咱今儿个,也当它回好男儿。”
老人望着崭新的大门,突然问道:“经年,江湖有什么,竟让所有人趋之若鸟?”
陈经年白眼道:“黎叔,那叫趋之若鹜。”
黎老头脸不红心不跳,蛊惑道:“你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