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说了虞州城周围郡县的情况,不容乐观,子夜过后,便是阴物遍布,白日却风平浪静,现在营长等人正在弄清楚其中缘由,并做最坏打算。
老人瞪大个眼睛,什么都做不了,“这都几个时辰过去了,怎么还不醒?”
武子刚宽慰道:“黎老哥,你别太着急了,咱们去外面坐坐,看这气象,恐怕还有得等。”
老人随着汉子来到檐下,分别坐在竹椅上,沉默良久,黎老头开口问道:“你说这小子怎么就开始练拳,还打死人了呢?”
武子刚犹豫了一下,挑了些可以说的向老人坦白,譬如陈经年如今是李玄道的半个徒弟,一直在练拳走桩,至于陈经年为何有此福缘,汉子则说成是陈经年天赋出众,万中无一,毕竟那缕紫气牵连太多,不方便透露的同时,也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黎老头有些迷糊,自己看着长大那个泥腿子,怎么就天赋异禀c万中无一了呢,还拜了个什么剑神为师,老人小声问道:“你口中的那位老剑神,和灵缈派那些道士比起来,谁更厉害?”
汉子有些尴尬,心想黎老哥呐,是你太过不谙江湖事,还是李剑神风流渐去,名声大不如前?
武子刚想了想,试着道:“李老剑神,想来是比灵缈派的道士,要厉害些的。”
黎老头搓着手,神色激动,“陈经年那小子,真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武子刚龇牙咧嘴,这话,可不能让李剑神听了去哟。
老人记起一事,问道:“为何不在木桶里添加灵丹妙药,难不成是‘是药三分毒’的原因?”
武子刚点了点头,打趣道:“主要的原因是这虞州城太小,很多灵丹药材都没有,二来嘛,则是照顾黎老哥的腰包。”
黎老头恍然道:“原来如此,但真的不会出事?”
武子刚手捂着额头,“这问题,黎老哥你已经问过很多遍了,陈经年那小子,硬得很呐。”
老人望了眼自个儿裤裆,“这个你都知道?”
汉子满头黑线,“我说的是根骨。”
黎老头一拍大腿,“这么说来,我可以把六十八两的正骨膏,换成更便宜的了?”
武子刚嘴角抽搐,“这不好吧。”
陈经年是大半夜醒过来的,行走无碍,但是体内气象堪称惨烈,只是不知为何所受的皮外伤,都好了七七八八,足以证明黎老头从苏合香搬来的药材管用,上百两的雪花银子,没白花,二来则如武子刚所说,这位兆丰和的伙计,确实够硬。
陈经年换了身洁净衣衫,走出内堂,为了体恤‘病人’,武子刚赶忙起身,跟黎老头说了几句,便匆匆离去,陈经年坐在汉子先前坐的竹椅上,尚有余热。
老人一脸坏笑,“那武子刚,肯定是怕你小子记仇,便赶忙溜了。”
陈经年实在没精气神回话,就在门槛附近安静坐着,黎老头也不说话,自顾自喝着桃花春烧,二人一直坐到旭日东升,陈经年起身,回到后院那个遭罪地儿,练习了一下撼山走桩,这才回房,躺在床上睡觉。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黎老头用冷水冲了把脸,继续守着冷清的铺子,当天下午,嘴角有痣的汉子如期而至,来到后院,对着伙计房喝道:“陈经年,今天咱玩纯粹点,只锤炼神魂,让你去芜存菁。”
睡得很浅的陈经年睁开眼,叹了口气,默然走出房间。
之后又被老人背着离开后院,来到内堂,放入药桶中,再次半夜醒来,黎老头准备了一大堆吃食,没有半点胃口的陈经年,只是喝了点蛋花汤。
看着这小子拿汤勺的手一直在颤抖,自认铁石心肠的老人叹了口气,借着去厨房的空档,偷偷抹眼泪。
这次陈经年略作休息,在门口那边坐着,双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