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庄夏桐想装作自己根本没说出那句话的样子,接过耿翟斋手里的晚,淡笑着与他开玩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贪恋这男人给的温柔与安全感。
但她没有这样做。
男人就站在床边,她要看他只能仰视,阳光从窗外照进来,他背着光,周围一圈柔和的光晕,浪漫且神秘。
“我们分开吧。”她轻笑着重复。
耿翟斋没再等她去接他手里的小碗,他在床边坐下,一手狠狠掐上庄夏桐的下巴。
“别动!”他声音狠厉。
传闻耿氏总裁手段狠辣冷漠无情,庄夏桐却觉得这人与传闻中丁点儿不同,偶尔霸道偶尔温柔,最多也就是阴晴不定罢了,绝对达不到让人畏惧的程度。但此刻,她见到了。
他眼里的冷酷好像要将你吞吃殆尽,他的手再稍稍往下挪一挪,就会将你活活掐死。庄夏桐不再反驳,但也只是抿着唇看向耿翟斋。
耿翟斋骤然松手,他起身,将手里的碗塞进庄夏桐怀里,话里仿佛夹杂着十二月份的冷风:“自己吃!”
庄夏桐喝了一碗汤的时间,耿翟斋火速给她办了出院,又当着她的面替她打电话向公司请病假,他手段凌厉,等庄夏桐终于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坐在回耿家的车上了。
耿翟斋就坐在她的身侧,只是神情叫人琢磨不透。
“家庭医生会给你最好的恢复方案,厨房也会相应的改善食谱,公司里不用担心,你在家好好养病。”耿翟斋语气平静。
庄夏桐没有出声回答,她歪过头看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建筑与路人,心里的怅然却只有自己知道。
她不是不能反抗,只是她不想。
庄夏桐为自己而感到悲哀。
耿翟斋另类的温柔与贴心像是一剂毒药,将她牢牢捆绑,不愿沉迷,却又挣脱不得。自作孽不可活啊,庄夏桐叹气。
耿翟斋的眉头在中间皱出一个川字,他微有些凉意的手指捏上庄夏桐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来,额头抵着额头,鼻尖顶着鼻尖。
司机不小心扫到后视镜,然后猛地移开,屏着呼吸一副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
耿翟斋并没有开口,他只是深深的看了庄夏桐一会儿,看到了这小女人眼里暗藏的坚持与纠结,又仿佛仅用这眼神,便能将庄夏桐给扒光。
他狠狠的咬上她的唇,带着力度的撕咬与惩罚,当唇齿间的血腥味渐渐浓郁,耿翟斋才毫无征兆的放开她,推门下车,然后紧抿着唇将庄夏桐抱回别墅。
嘴巴肯定是肿了,庄夏桐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后,忍不住龇牙咧嘴。
“在这里好好待着。”耿翟斋将庄夏桐放到床上时如是说。
庄夏桐心里生气,偏着头看向窗外,不论是耿翟斋的话还是耿翟斋的动作,她都一律不给反应。
耿翟斋第一次觉得头疼,却是因为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女人。
他伸手捏了捏眉心,缓步往外走,到门口时却突然顿住,不放心一般:“你若想出去,告诉我。”
自己总不可能一直关着庄夏桐。
客厅里,兰姨正拉着苏若的手说话。
“苏小姐你是没看到那女人刚才的模样,一副要了半条命的样子,不就是骨折嘛,苏小姐前几天花粉过敏都没她那么娇气。”
苏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毕竟是车祸,可能是吓到了吧。”
耿翟斋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了楼下的两人,顿时觉得脑袋更疼,苏若不是在老宅,怎么又来了别墅里。
苏若看到兰姨使给自己的眼色,扭头去看耿翟斋,只转脸的这几秒,她脸上的表情就由羞怯的笑意变成了担心忧虑的模样。
耿翟斋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