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夏桐回到病房的时候,觉得耿翟斋和母亲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但又不像是闹翻的感觉,正踌躇间,庄雅却先是开了口,说自己累了想休息,让她回去。
看了一眼母亲确实有些疲倦的神色,庄夏桐点了点头,余光却扫到桌上水果盘里一个被削的惨不忍睹的苹果,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耿翟斋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对庄雅微微颔首,“伯母,那我们就先走了,明天再过来看您。”
半拥着一直不住回头的小女人出了病房,耿翟斋捏了捏那莹透似玉的耳垂,刻意低声恶狠狠道:“看什么!?”
他这话说得很是凶狠,但庄夏桐却莫名觉得听出了几分窘迫,她心思一动,连带着之前的不安害怕都少了几分,笑道:“那个苹果是你的杰作啊?”
她话语里的调笑让耿翟斋难得有些不自在,他自小就没伺候过别人,削苹果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
不过她笑了,所以还不错
两人上了车,庄夏桐在男人倾身过来前就把安全带系好了,耿翟斋的手停在半空中,最后发泄似的掐了一下女人的脸颊,发动了车子。
见耿翟斋将车停在一家餐厅前面,庄夏桐有些不解,毕竟2个小时前他们才刚吃的早餐呢。
耿翟斋却是面色不改,拉着一脸呆愣的小女人下了车,看着服务员递上来的菜单,修长的手指一刻不停跳跃着,直到庄夏桐忍不住颤悠悠的出了声,才合上菜单。
餐厅里的人很少,他们点的东西不一会儿就上了桌,看着桌上挤得满满的各式中西早点,庄夏桐睁大了眼睛,“这些你吃得完吗?”
耿翟斋沉吟,很快就得出结论,“吃不完,我现在没胃口。”
没胃口你还点那么多?
看着一脸正经耍任性的男人,庄夏桐无奈,却又心疼这些花了钱的早点,于是最后男人一口都没吃,所有的东西都进了她的肚子。
庄夏桐觉得自己可能就是那种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类型,只要耿翟斋稍微对她温柔一些,她就会情不自禁的陷进去。
何况这些天,他温柔的可不只是一些
“今天那谁怎么没有过来?”
听到母亲略微有些不自然的问话,庄夏桐从回忆里醒过神,有些惊讶。
母亲口中的那谁,她再清楚不过了,这些天耿翟斋一直都会定时定点的来医院看望母亲,不过今天已经过了平时来的那个时间,他却还没有出现。
“他公司那边有些事情,处理完之后就会过来的。”这是早上送她来医院时,耿翟斋说的话,庄夏桐一边转述道,一边偷偷掩去嘴角的笑意。
听了这话,庄雅方才不悦的脸色稍微好了些,却还是嘴硬道:“原来不是个只知道游手好闲的败家子啊?”
母亲一向嘴硬心软的性子,身为女儿的庄夏桐是再了解不过了,也不反驳,笑着附和了几句,就听到病房门被重重推开而发出的巨大声响。
在医院保持安静是基本的道德修养,庄夏桐皱了皱眉就要发作,却看见母亲顿时神色不对劲,她心里隐约已经猜到来人是谁,更是没有好脸色,冷冷回过头,果然看到一脸嚣张傲慢的梁曼瑶。
梁曼瑶涂着艳丽的唇脂,脚下踩着高跟鞋蹬蹬的走进来。
她看见虽然躺在病床上,但是模样还算健康的庄雅,冷声嘲讽道:“不是说自杀了吗?怎么还活的好好的,害我白高兴一场!不要脸的去当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结果却连自杀都不会吗?你的本事都放到勾引男人身上了吗?”
“梁曼瑶!”听到这话,庄夏桐站起身来,看着母亲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反齿道:“我已经说过很多次,这件事是梁庄生他自己先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我母亲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会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