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不小心说漏嘴了!”江苏昊心中一惊,愣愣地看着狄凤凉,不知如何作答,心中懊恼不已。
就在此时,狄凤凉醉醺醺地指着江苏昊,坏笑道,“之前你告诉我的是你乳名,对不对!”
,“对的,对的,我老家那边喜欢用乳名,没想到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听罢,江苏昊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气,连忙点头应是,心里庆幸自己的坏名声还没传到宝应县。
“苏昊?小楼?”狄凤凉来回念叨着两个名字,笑道,“还是唤你乳名顺口点。”
“狄大哥喜欢,叫我啥都行。”
“那我就唤你小楼,你就叫我凤凉,这般才不拘束嘛!”说罢,狄凤凉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从床底下搬出一个木箱,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小楼,我给你看点好东西,这可都是我的宝贝!”
江苏昊好奇地盯着木箱,可当狄凤凉打开盖子后,他却不由得有些失望,因为盒子里装得不是什么奇珍异宝,而是一册册残破的书籍。
“这难不成是狄大哥珍藏的春宫图?”
“去你的春宫图!”狄凤凉笑骂一声,解释道,“这可是南屏先生所著的兵书,《秦子武训》。我爹留给我三册,我又花了好几年时间,才集齐了剩下的三册。”
“南屏先生,好熟啊,谁和我说过来着?”江苏昊沉思一会儿,突然抬头道,“这南屏先生,莫不是前朝国师秦仲央!”
“没错!”狄凤凉将脚踏在凳上,朗声道,“就是那位‘竹杖轻衣守国门,晋人提弓莫敢射’的前朝国师,‘乱世五子’之首,秦仲央!”
“南屏先生经世治国,厚施仁政,延续大魏国运近十年。纵使天下诸侯尽皆鞭指大魏,亦是无人敢对先生不敬!”
“想当年,陛下陈兵三十余万围攻洛阳,城中守军百官皆是落荒而逃。唯有先生,竹杖轻衣,出城迎敌,数万弓弩手,竟是无人胆敢射箭!”
听着狄凤凉细数当年秦仲央如何如何,江苏昊心中暗自腹议。其中来龙去脉旁人或许不知,但他却是一清二楚,因为他的父亲江聿鸣正是秦仲央的师弟,‘乱世五子’中排行老三。
而所谓的‘晋人提弓莫敢射’,也是江聿鸣的功劳,他在决战前夕,亲自提着灯笼,一间一间营帐登门拜访,恳请诸位将军不要对自己的死脑筋师兄下手。
有江聿鸣出马,晋军上下谁敢不给他面子,心里都盘算着会有别人出手,可没曾想江聿鸣没漏掉任何一个领兵的将军,于是决战那日数万晋军大眼瞪小眼,就是没人敢射箭,这才成全了秦仲央的一段佳话。
豪言过后,狄凤凉轻叹道,“只可惜,先生最后还是不肯降于陛下,自刎于洛阳城外,天下士子莫不为此可惜。若是先生没死,今日大晋必是另一番光景。”
“我听我爹。。。”江苏昊轻咳一声,道,“我听别人说,南屏先生他之所以不降,是因为他想给天下士子留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江苏昊饮尽杯中酒,缓缓答道,“骨气。”
听罢,狄凤凉沉思不语,许久,才释然笑道,“是啊,正是因为有了先生,如今天下士子才有了挺直腰杆的底气。”
“为了先生,为了他留下的骨气,咱们干一杯!”
瓷碗轻碰,一声清吟敬南屏,两瓣酒花送秦师。
酒过八九巡,江苏昊和狄凤凉都已醉得不行,二人互相搭着肩膀,天南海北地胡聊,愈聊愈是起劲,相互引为知己,就差拜把子结为金兰了。
“狄大哥,我和你说,我媳妇就爱管着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整天就晓得欺负我!”江苏昊扯开衣领,埋怨道,“我说也说不过她,打又打不过她,你说气不气人!”
“小楼,你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