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开门,快开门!”门外阵阵急促的呼喊声,粗暴地将江苏昊从睡梦中拽了出来。
“谁啊!大清早的,是有病吧!”江苏昊翻了个身,伸出手推搡着隔壁的被子,嘟嚷道,“娘子,快去开门。”
“娘子?娘子!”觉察到手上传来的空瘪感,江苏昊猛然坐起身,看着身旁空荡荡的床铺,疑惑道,“奇了怪了,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人影呢?”
江苏昊慢悠悠地穿上衣服,一开门便瞧见了脸色焦急的苏长生。
“表哥,你都不用睡觉的吗,这么早找我作甚?”
看到江苏昊还在打哈欠,苏长生差点没背过气去,骂咧道,“现在都日晒三竿了,你忘了昨晚咱们说好的事儿啦?”
“咱们说好什么。。。”话音未落,江苏昊猛然想起昨晚自己酒醉之时,苏长生说要约自己去小秦淮河喝花酒,自己还搂着他的胳膊,满口答应来着。
“嘘!”江苏昊忙捂住苏长生的嘴,嘘声道,“可千万别在这儿说,万一被心禹和姬儿听见,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苏长生拨开江苏昊的手,一副成竹于胸的模样,笑道,“你放心,表哥老早就安排好了。”
“今日一早,我便让你表嫂带着弟妹她们去城外的上方寺了,最早也得明日才能赶回来。”
“果真!”江苏昊揪住苏长生的袖子,欣喜地问道。
“那是自然。”二人相视一眼,皆是露出了男人才懂的暧昧笑意。
江苏昊手忙脚乱地收拾好一切,便随苏长生出门去了,正当二人勾肩搭背,坏笑连连地走在路上时,一道身影却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典c典大哥,你怎么在这里?”江苏昊赶忙收起脸上灿烂的笑意,心虚地问道。
典重环抱肩膀,朗声道,“师父说怕公子会有危险,叫我这几日要好好保护公子。”
“狗屁的保护!明明就是让你来监督我!人都走了,还这般阴魂不散!”
江苏昊心中骂完,赶紧换上一副笑脸,商量道,“典大哥,我与表哥真的有些私事去办,你就行行好,放我一马吧。”
典重摇摇头,拒绝道,“师父早就料到公子会这般说,让我转告公子,‘你若是敢出去喝花酒,回来一定会打断你的第三条腿’。”
“表弟。”苏长生捅了捅江苏昊的胳膊,犹豫道,“要不咱们还是别去了,万一弟妹真的生气,将气洒在你吃饭的家伙上,不值当啊。”
“去!必须去!”江苏昊猛地打断苏长生的话,涨红着脸喊道。
“我要让她知道,在这个家里,是我江苏昊做主,不是她!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她还反了天了!”
言罢,江苏昊便气冲冲地负手离去,典重看着他的背影,叹气道,“公子啊公子,为什么非要和师父较劲呢,哪次不是你倒霉。”
一想起江苏昊被楚心禹揍得屁股开花的场景,典重不禁打了个冷颤,看着江苏昊的眼神也愈发怜悯。
三人来到小秦淮河时,天色还早,于是便在附近的茶楼点了壶茶水,顺带坐在那儿听说书先生讲些奇闻异事,权当打发时间。
说书先生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身边跟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清秀少女,他虽然语速不快,但胜在故事跌宕起伏,有趣得紧,每每讲至到精彩处,在场的茶客无不鼓掌叫好。
讲完一段后,说书先生一拍案板,身旁的少女见状,赶紧托着茶盘跑来向茶客们讨赏钱。
待女孩转了一圈,来到江苏昊桌前,江苏昊掏出了几颗碎银子,轻轻放在了茶盘之上,女孩见此,欣喜地抬起头,紧张兮兮地说着些道谢的话。
“表弟这般阔绰,莫不是对这小姑娘有意思。”苏长生笑着调侃道。
江苏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