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比直接杀了他还要残忍。”说到此处,楚心禹也是义愤填膺地看着江苏昊,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模样。
见此,江苏昊赶忙递过去一杯茶,谄笑道,“娘子莫动怒,都是些陈年往事了,我今后一定深刻反省,痛改前非,来,娘子请喝茶。”
楚心禹白了江苏昊一眼,接过茶道,“万幸那日姬儿也在场,若不是她死命拦着你,指不定你要干出什么傻事来,这样一算,姬儿倒也算是赵羽晟半个救命恩人了。”
“不过你这马蜂窝一捅,却是捅破天了。”楚心禹神情一凝,继续说道,“当年这事可是轰动洛阳,由于事关越王,城中禁军哪还敢像以往一般装没看见,只能硬着头皮将你移送大理寺。”
“而刑部衙门和御史台都有越王当年的旧部,他们联合起来,促成三司会审,最后判你充军凉州,永世不得再回洛阳。”
“什么!要让我充军!”江苏昊猛然站起身,慌张道。
“你慌什么,真要是充军了,你现在还能在这活蹦乱跳?”楚心禹没好气地说道。
“毕竟此案事关重大,背后牵扯甚大,朝野上下,无人能置身事外,最后还是要由陛下亲自裁决。”
“陛下看完大理寺呈上的折子后,只说了一句‘稚子玩闹,何至于此’,于是大理寺便推到之前的所有判决,重新组织三司会审,最后只判得个禁闭一年。”
“那还好,真是吓死我了。”听到这,江苏昊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晚来了这个世界三年。
“事后御史台参了爹爹整整三年,爹爹也多次抱病辞官,只是都被陛下压下,久而久之,这事就这样过去了。”
楚心禹恨恨地看着江苏昊,喝道,“也正是因为陛下的这一句话,自此以后,各部衙门谁还敢管你,一个个全在装瞎子,任由你在洛阳无法无天,要不然以你干得那些好事,就算是砍你十个脑袋也不够抵罪的!”
江苏昊挠挠头,赔笑道,“现在不是有娘子管束嘛,我保证,以后一定重新做人,娘子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娘子叫我摘星星,我绝不碰月亮。”
“就你嘴贫。”楚心禹脸色一红,娇嗔道。
“以后和赵羽晟打交道,你可千万要小心谨慎,既然他不提起这事,那咱们也当作没发生,相安无事那是最好。”楚心禹神色凝重地嘱咐道,“夫君,你现在可不再是洛阳,越王府盘踞江南多年,根深蒂固,若是被他们抓住了把柄,即便是先斩后奏也不为过,一个不慎,还会累及江家和楚家。”
江苏昊正襟危坐,郑重地点了点头。好歹江苏昊小时候还是看过中华上下五千年的,也了解一些政治上的肮脏事,其中利害,他自是知晓。若是这趟扬州之行被赵羽晟抓住了小辫子,指不定他会如何报复自己。
不过自从江苏昊得知一切后,他便怔怔地看着杯中的茶水出神,眉头时而皱起,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楚心禹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用太担心,毕竟爹爹乃朝中砥柱,陛下不会坐视不管,越王还不敢这般放肆,只要你小心点,不会出大问题的。”
“我不是在担心这些事情。”江苏昊摇摇头,轻声说道。
“娘子,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见江苏昊神色中隐有愧色,楚心禹正色道,“夫君尽管问。”
“当年我若是没有阻拦赵羽晟的提亲,姬儿现在应该贵为世子妃,过得会比现在幸福一千倍,一万倍吧。”
说完,江苏昊静静地等待着楚心禹的回答,他的嘴角轻轻翘起,好似自责,又好似失落,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
楚心禹神色复杂地看着江苏昊,犹豫了许久,也不知如何作答,她轻声说道,“这些事,谁又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