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赵弘祯,便不再拘束,调侃道,“我说陛下,这大白天的,喝什么酒呀,一点情调都没有”
话虽如此,可江聿鸣还是手脚麻利地从赵弘祯手中抢过酒壶,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叹道,“好酒,陛下从哪儿搞到的!”
赵弘祯不以为意地笑骂道,“这酒一共就三壶,待会儿还有人来,你可得给朕省着点喝!”
江聿鸣瞧见桌上有三只酒杯,疑惑道,“还有谁来?”
赵弘祯神秘地一笑,默然不语,这时,亭外传来脚步声,江聿鸣赶紧正襟危坐。虽然赵弘祯是他的结拜大哥,可在外人面前,他还是得装装臣子的样子。
“微臣楚景山,参见陛下。”来者是一个独臂大汉,身材挺拔,虽然两鬓斑白,却依然精神抖擞,一举一动,皆有军伍之气,不像是文官出身。
“哎,楚爱卿不必多礼,快坐。”
“谢陛下。”楚景山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坐下,不敢有丝毫僭越之举。
赵弘祯举起酒杯,说道,“二位爱卿都是我大晋的中流砥柱,我替大晋百姓,敬二位爱卿一杯。”
“谢陛下。”江楚二人齐声说道。
赵弘祯放下酒杯,自言自语道,“我大晋建国,也有十数年了,一直都是风调雨顺,四海升平!”
顿了顿,赵弘祯接着说道,“可是这一年,不太平啊!”
“先是吴正浩c朱星波密谋造反,接着就是王元白c毛振海c秦荣意欲刺杀朕!”赵弘祯面色愈发阴沉地喝道,“他们想干什么!复魏朝耶!”
话音未落,楚景山扑通跪倒在地,他知道,方才赵弘祯所提到的人里,皆是大魏旧臣,而且有三人还都曾是他的部下。
楚景山噤若寒蝉道,“陛下,臣罪该万死!”
“楚爱卿,你这是作甚?”赵弘祯有些愕然地看着突然跪倒的楚景山,哭笑不得地将他扶起,笑道,“你何罪之有!朝野上下,谁人不知楚家的忠心耿耿,朕心里更是明镜得很。”
“原本只是想与你们小酌一杯,是朕失态了,不该谈公事的,朕自罚一杯。”
楚景山胆战心惊地坐在一旁,连大气也不敢出,一时间,亭子里的气氛变得怪异至极。
“对了,朕记得,再过两年,二位爱卿就要结成亲家了吧!”赵弘祯率先打破沉默,笑道,“这桩婚事还是朕给牵桥搭线的,那可是朕第一次当月老啊。”
江聿鸣笑着看向楚景山,道,“托陛下洪福,犬子才能有幸娶到楚大人虎女,来,楚大人,我敬你一杯!”
楚景山面露愧色,道,“小女平日里只爱舞刀弄剑,不通琴棋书画,也不懂针线女红,能与江大人结成亲家,是我楚家三世修来的福分,这杯当是我楚某敬江大人。”
就在江聿鸣和楚景山互相吹捧客气之时,赵弘祯突然笑着说道,“二位爱卿,既然如此,不如让这两个孩子尽早结成连理。”
赵弘祯自顾站起身,说道,“我让司天台看过了,再过十日,便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日子,二位爱卿意下如何?”
就在楚景山愣住之际,江聿鸣猛然站起身,拱手道,“陛下圣明,微臣替犬子谢过陛下!”
楚景山见此,也赶紧起身附和道。
“妙,妙,朕这月老至此才算功德圆满了。”赵弘祯笑道,“来,二位爱卿,继续喝酒。”
三人在这亭子里又是推杯换盏,直到楚景山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亭子里又只剩下江聿鸣和赵弘祯二人。
“陛下,你这棒子打得这么狠,我瞧我这倒霉亲家都快被你给打懵了。”江聿鸣将一碟花生米挪到自己跟前,边吃边说。
“这么一来,又得有多少人头落地。”江聿鸣抬头道,“不如,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