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醉!”南瑾凝眉,又一次郑重对她重复道:“我没醉!”
“南瑾!”这时,一旁一直沉默的孙松柏突然出声,“当初我落井下石的确是我不对,但是我错也认了,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拿生意场上的事情来压我是什么意思?”
尤其是周围这些所谓的酒肉朋友,当南瑾真的搬出南家少爷的身份时,这些人一个个跑的比任何人都快。
“什么意思?”南瑾玩味的笑了笑,眉心轻敛,“孙松柏,就是表面上的意思,我不爽,所以这样做,你有意见吗?”
自古以来,强者行之,弱者言之。
孙松柏果然沉默下来。
南瑾看着身边神情始终冷静的安若瑜,心中瞬间变得索然无味起来,他想将她叫过来,不只是他想看见他,更多的是他在讨好她。
可是,她的神情无波无澜。
眼神渐渐放在孙松柏身上:“去求她一个原谅,之前的事情,我当做一笔勾销。”皱眉随意说道,就连报复,都没有半点意思。
孙松柏眼睛一亮,看向安若瑜,并没有过多犹豫,便简单的认了一个错。
安若瑜没有说话,只看着南瑾,她好像懂了他的意思,却又好像没懂,心都是懵懂的。
南瑾突然烦躁起来,看着众人,将酒杯重重放在桌面上:“都给我出去!”声音动作,任性又凌厉。
安若瑜刚想随着众人离开,手腕被迅拉住:“你留下!”
南瑾的声音很紧。
手腕被攥着,众目睽睽之下安若瑜也没好再多说任何,只顺着他的力道重新坐下。
“头很痛”包厢门被关上的瞬间,南瑾原本慵懒的神情立刻松懈下来,眉心紧皱的靠在身后的椅背上。
三个字,安若瑜感觉自己的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想要像以前一样揉开他紧皱的眉心,却还是停下了动作。
“我送你回家!”最终,她轻描淡写的放下这句话。
艰难的扶着南瑾穿过人来人往的酒吧,最终放弃了去地下找南瑾跑车的想法,拦了一辆的士。
而在此刻,手机铃声响起。
“喂,景安?”对着的士师傅做了一个“等一下”的手势,安若瑜走到一旁接听电话,身后南瑾的身体瞬间僵硬。
之前安若瑜为景安设计的高定服装在收尾处出了一些问题,需要安若瑜到场处理一下,明早便有一场秀。
事有轻重缓急。
安若瑜很快挂断电话,走到驾驶座前,给了师傅一张百元大钞:“麻烦您将他送到南家别墅!”
临市南家,恐怕鲜少有人不知道。
师傅拿多了钱,自然很爽朗的应下。
“安若瑜!”身后,却猛地传来男人冷冽到任性的声音,“所以你现在是把我抛下了吗?”
安若瑜微顿,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最终只站在原地,无可奈何。
“安若瑜,你抛下我了!”车辆缓缓启动,安若瑜后退一步,给的士让开空间,看着这辆载着南瑾的车辆一点点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轻叹一口气,她很想说,她没有抛下他,可是说不出口。
她怕极了现在所得的一切在乎,都和以往一般不过一场轮回。
目送了南瑾,安若瑜又匆匆忙忙赶往景安所在的工作室,的确是在裤腿处出现了表现不协调的现象。
处理好了这一切,已经晚上十点多了,长时间低头缝制衣服的缘故,脖颈似乎都酸痛了很多。
一层阶梯一层阶梯爬上五楼,安若瑜突然有一种孤寂的感觉,她在临市长得,二十多年,却依旧有一种客人的感觉。
可能因为今天生事情太多的缘故,她没有任何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