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叶展眉便是站在这里,手中拿着感冒药,目光平静的看着言止。
而后,仅一天,她便离开了,和南瑾一起离开了。
身后,严教授显然也听说了昨天他们在这里碰面的事情,当下眸光微微闪烁,他越发期待,言止是否会这样平静了。
作为昨天跟在言止身边的人,文如梦自然也知道这个地方代表着什么。
她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心中一酸,想要上前打破沉默。
就在这时,言止却突然伸手,虚无的抚摸着面前的空气,动作格外的温柔和诡异。
没有人出声,文如梦打消了上前的念头,呆呆望着。
哪怕素来冷肃的严教授,此刻眼中都是掩盖不住的惊讶。
就在那一瞬间,言止原本坚定挺拔的后背,似乎不堪重负般佝偻了下来。只是细小的不能再细小的变化,却几乎立刻让他的周身盈满一层浓浓的孤寂与被爱,仿佛就此颓靡下去,再也挣脱不出来。
严教授心中一颤,看着面前颓然的背影,心中竟万分心酸,他偏头别开眼,不忍再看一眼。
“言先生?”
看到他这般,文如梦只觉得心中如刀割般痛,她上前,忍不住试探着伸出手,想要给他安慰。
却在她碰到言止后背的瞬间僵住,而后惊叫出声:“言先生!”
他的身体,几乎紧绷的僵硬,没有丝毫温度,整个人像是一个硬邦邦的冰块一般。听见这边的叫声,严教授匆忙转头,大步走到言止身边,赫然发现,言止双眸紧紧闭着,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流下来,脸色苍白的如同死人一般,牙冠紧咬着,浑身在细微的颤抖,似乎正在承受着巨
大无比的痛苦。
“言先生?”严教授大吃一惊,匆忙伸手将他扶住。
却在那一瞬间,他的手被人死死抓住,力道很大。
而后,是言止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声音:“不准说出去!”他预感到,自己已行将就木。
说完这句话,他身体瞬间一松,彻底昏死过去。
而后,他匆忙伸手挡住他下坠的身子,吩咐了医生将病床推来。
“严教授您救救他”文如梦似乎有些慌乱。
“不用担心,他只是旧疾复发而已。”严教授看了一眼身前的男人,声音复杂。
这二人,互相隐瞒着,最后谁又救了谁呢?
病床很快被推了过来,几个医生匆匆忙忙朝手术室的方向跑去,文如梦在身后跟着。
严教授最后一个走进手术室,却在走进的瞬间停下了脚步,他轻轻摇头,似乎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文如梦:“文小姐,他现在需要你的一点血液,可以吗?”
文如梦一怔。
“放心,不多,一点点就好。”严教授罕见笑了笑。
文如梦心中一顿,慌忙点头,急急跟在言止后走了上去。
片刻后。
手术室旁,简单的病房内,一抹身影缓缓自其中走了出来,身边跟着一个神情平静的男人。
只是男人眼圈赤红。
正是叶展眉与南瑾。
“严教授,”叶展眉轻声唤着手术室旁的人,“谢谢。”她真挚道谢。
“就这么把自己救的男人让给了别的女人?”严教授素来平静的,可此刻说话的语气,竟然有替她不甘的意思。
叶展眉脸色有些苍白,却还是笑了出来:“他是我的男人,最起码,在我有生之年,他始终都是。”至于之后,他属于谁,和她无关了。反正她在她自己的生命里,已经拥有了全部的他。
“你甘心?”严教授知道自己多嘴了。
“有什么可不甘的?”叶展眉顿了顿,“不是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