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是不是啊?”徐瑶追问。她还是不明白,或者不敢相信,又或者,是不死心。
魏东晨急了:“都说了不是不是不是!怎么说才信啊!”
“得了,别解释了。真真假假的。女人嘛,你给她试试就知道了。”我调侃他俩。这又戳到了魏东晨的短处,他鼓胀着脸,不能反驳,不能证明,也不能骂街。
徐瑶还是心疼魏东晨的,给他找台阶下:“都什么时候了你俩还有闲心开玩笑!这事太大了。我解决不了。我要是告诉我妈,你们俩这辈子也别想在她面前抬起头了,连带着我也一样被看低,就算公司上市了也一样会被我妈嘲笑。那我这半辈子这么辛苦,到底图什么!”
这话说得有意思,骨子里的高傲让人齿冷,我冷笑着回她:“我本来就是下三滥,戏子嘛!我不在乎被你妈看低,反正我这辈子也不会见她。你这么看不起这行,那你还真是入错行了,半辈子辛苦也确实白搭。”
魏东晨总算明白了我和徐瑶话里的硝烟四起,赶紧站队:“你当然是无所谓!你也太自私!你捅出来的篓子,让徐瑶帮你解决,却只顾你自己!”
该说的昨天都说了,又重复说一遍也实在是没意思。他是又欠打了。反正事情也不会变得更糟。赤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件事是因我和吕颖而起,但魏东晨和徐瑶就是活该倒霉,被拴在了一根绳上,想独善其身已经是不可能了。我刚要站起来轻轻教训一下魏东晨,让他对昨晚的谈话内容长点记性,汪佩佩进来了。
“苗凯!”她声音很轻,但是语气很重。我愣了一下。她从来没这么跟我说过话。但这声音就像个磁石,把我吸在了藤椅上,竟定住了,没站得起来。
徐瑶一副要找人理论的架势,刚要开口,被汪佩佩也轻轻地封住了嘴:“吃饭吧。我家的五谷杂粮容易让人清火。”于是,我们三个剑拔弩张的气氛就一下子淡静了。四个人从阳台齐齐挪进餐厅,闷闷地准备吃早饭。汪佩佩又说了:“苗凯,你既然这么放得下,避着我干什么。”
徐瑶按捺下的情绪,又敏锐地抓住机会高涨起来:“就是!你连汪佩佩都瞒,凭什么让我告诉我妈!”
“告诉你妈是因为她有办法解决。告诉汪佩佩有什么用?!没事找事。”我现在连徐瑶的智商也开始怀疑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非要当着汪佩佩的面来问,真不像个大制片人的情商。不知道她是怎么在娱乐圈闯出现在的地位的。
汪佩佩笑了,笑得很风淡云轻,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看着茫然的芸芸众生受苦受难而发自内心地悲悯后愿意施施然予以援手的笑。这种无声的笑,反而让我们三个人都把目光聚向了她。
“你是不是有别的办法了?!”徐瑶炮筒子一样对着汪佩佩开问。这也是我们三个人此时心里同样的问题。
汪佩佩正顺时针搅着一杯蓝山咖啡,缓慢,有序,循环往复。
魏东晨追问:“什么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除了徐瑶,他是最急的。他心里对徐瑶的感情,不允许他在徐瑶母亲那里的形象变得低贱卑微。这个因我而起的事件,反而我是最不急的了。
“是不是公司上市了,你就可以让我安心修行,不再拿公事来烦我?”汪佩佩反将了徐瑶一军。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那个骨子里对自己无比自信的汪佩佩,“女子善怀,亦各有行”,她从来没变过。
徐瑶绷不住了:“我的活菩萨,别逗我了!急死我了!上市了以后,您老人家到期套现,拿钱去供僧供佛修塔修庙养穷人救残障我啥也不管!您老人家爱出家出家爱修法修法爱隐居隐居,我保证不说一个字!”
汪佩佩笑得高傲,一副大将得令排兵布阵的架势,看看我,又看看一脸懵逼的魏东晨。我无奈:“说吧,别卖关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