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施予他人的时候,你是在利益自己,当伤害另一个生命时,实质是在伤害自己。”
我看着张晓天,沉默了半晌:“还记得我们当初是怎么认识的吗?”
“记得,当时你到我办公室来谈订报纸业务。”张晓天点点头。
“那时的你和后来的你,你觉得变化大吗?”我说。
张晓天深深叹息一声,沉重地低下头去。
“钱,谁都喜欢,我也一样。但是,为了钱不能不择手段,不能丧失了做人的基本良心,不能突破了做人的基本底线。”我说,“其实,你今天到这一步,就是不顾一些追逐金钱的结果。”
张晓天点点头。
这时,车站到了,我和张晓天下车直奔售票大厅。
有一班海州到京城的始发车,再有10分钟就要出发了。看看售票窗口排队的长龙,我直接过去买了两张站台票,然后和张晓天一起进了站内。
“上车再补票!”我说。
站台上,火车即将启动。
我和张晓天站在车门口。
看着在寒风里冻得瑟瑟发抖穿着单衣的张晓天,我脱下身上的羽绒服外套,递给他。
张晓天接过羽绒服,呆呆地看着我,突然向我伸出了右手。
虽然我今晚救了张晓天,但对他依然没有任何好感,不想和他握手。
“上车吧。”我说着,将两手插进裤子口袋,仰脸看着深邃的苍穹,现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张晓天怔了下,接着缓缓将手缩了回去,突然深深地向我鞠了一躬,转身跳上了车门。
汽笛一声长鸣,火车缓缓驶离了站台。
目送列车消失在我的视野,我缓缓离开站台。
李舜让我将张晓天救出来弄到明州去,我没有照办。
张晓天就这样离开了海州,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我不知道他是否永远会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不知道他是否真的会重新做人,不知道他以后还会不会再出现在海州。
回到四哥的车上,我接到了李舜的电话。
“什么情况?”李舜说。
“路上车坏了,去晚了,张晓天已经被刁世杰处死了。”我平静地说。
李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愣,沉默半晌,叹了口气,接着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早上,我坐在办公室里随便翻阅看着当天的报纸,脑子里边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此次李舜大举反击刁世杰,一连串的出击重挫了刁世杰,加上刁世杰错误判断的自残,让他的财力和人力都都深受重创,估计一时半会儿喘不过气来。
李舜在三连击刁世杰之后,似乎暂时停了下来,又似乎在静观刁世杰的反应。
而刁世杰那边此时也似乎暂时处于偃旗息鼓的状态,又似乎在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对李舜发起强劲的出击。
表面上,似乎双方都暂时平静了下来,看不出什么大的动静。
我知道,在外表的风平浪静之下,双方其实都没有放松警惕,都在暗中运筹帷幄密切注视着对方,都在等待着最佳时机向对手发起新一轮更猛烈的出击。在任何一方没有被彻底击垮之前,战斗都是不会停止的。
什么样的状态算是一方彻底被击垮,我不得而知,难道,非要出现你死我活的局面才能罢休?
道上的斗争,拼的是经济实力,是背景后台,是看谁的心更狠,是看谁的手段更毒辣,是看谁更有计谋。
这时,我看到今天的日报第三版刊登了一则市直单位事业单位招聘的简章。
看来秋彤前几天说的不假,市直事业单位果然要开始招人了。
我仔细看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