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边从窗户玻璃里注视着段翔龙,边皱眉琢磨着。
段翔龙似乎没有发现我,他似乎真的是被秋彤的美丽所吸引,眼睛漫无目的地到处转悠,不时转向秋彤这边,又不时看着门口。
我相信段翔龙应该是没发现我,不然他此刻的神色不会如此安定镇静。
我倒是突然很佩服秋彤的直觉,她竟然能对突然出现的段翔龙产生一种下意识的怀疑。要知道,在这个餐厅里,眼睛不时往我们这边看的男人可不止段翔龙一个。的确,有时候直觉这东西很奇怪,捉摸不透。
在我冷眼观察段翔龙一举一动的时候,偶尔一瞥秋彤,看到她正在悄悄注视着我。
“不好好吃东西,看我干吗?”我说。
“看你到底在捣什么鬼。”秋彤边说边又瞥了段翔龙的方向一眼。
我笑了:“我哪里捣鬼了,你怎么这么多心。”
秋彤放下筷子,明亮的眼睛看着我:“亦克,不要欺骗我,你的心事瞒不过我的眼睛。我有一种直觉,这个人或许他没有发现你,但是你一定认识他。”
我看着秋彤:“你很相信你的直觉。”
我心里突然感到一阵沮丧,心事被别人看穿的失落感。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自己的心事被别人看透,哪怕这个人是秋彤。
秋彤说:“我不是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觉,但是,我比较相信。或许,对别人我没有如此的直觉,但是,对你,我这种感觉十分明显。”
秋彤的话让我有一种被半脱光衣服的感觉。
正在这时,我看到秋彤的目光又直了,直勾勾看着我身后。
我瞥了一眼那窗户玻璃,浑身不由一震,芸儿进来了,径直走到了段翔龙的身边,芸儿的身后,还跟着阿来。
接着,三个人进了旁边的一个单间。
我的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感觉,看着秋彤。
秋彤不说话了,看着我,那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没有明白,她低头吃东西。
我知道,秋彤一定以为段翔龙是我认识的,虽然不知道段翔龙是何许人物,但是能猜测到他和芸儿认识,或许就是我的一个情敌。或许,她觉得已经不需要再问我什么了。
半晌,秋彤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个人,我的确认识,他是”
“不要说了,我不想弄清楚这个问题了。”秋彤抬起头看着我,“或许,我明白了。”
既然秋彤说她明白了,那我就不想说什么了。
我们都不说话了,默默地吃饭。
一会儿,秋彤抬起头:“芸儿走了。”
我没有抬头:“走了几个?”
“就她自己走的。”秋彤说。
这么说,芸儿离开了,阿来还留在那房间,不知道他和段翔龙在干嘛。
芸儿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何意?我猜不透,也不想多猜。
我举起杯子,喝完杯中最后一滴酒,看着秋彤:“吃饱喝足了没有?”
秋彤点点头。
“那就走吧。”我说。
我们站起来,我去结了帐,然后一起出了酒店。
外面的雪还在下着,很冷,马路上的积雪很厚,车子已经很难行驶。
“不能开车了。”我说。
“车子放在茶庄门口吧,等明天雪化了再来开。”秋彤说。
也只有如此了,我点点头:“走回去吧。”
“嗯。”秋彤说。
我们于是在风雪中步行回去,自然是先送秋彤回家,朝着秋彤家的方向。
漫天飞舞的大雪,在昏暗的路灯下懒洋洋地下着,失却了白日里疯狂的弥漫。没有寒风的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