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暗恋已二年,
托付叔叔把线牵。
舅公自责自己错,
强女心中有怨言。
绵绵的秋雨不停地下着,已是深秋的季节,天有些凉意了。水库的主体工程就要完工,雨已经下了两天,民工都雨休了。同宿舍的人都披着雨衣去上山拣蘑菇了,刘盛一个人坐在屋里发呆。这些年的经历像过电影一样,在眼前出现。前些年爸爸是基层干部,那时我虽然还没成年,可走到哪里都会有人主动地上前和我说话。爸爸不当干部了,我也成年了,不知是别人有意还是无意,站在众人一起,就好像自己不存在一般。在生产队放了三年半的牛,想脱身都难,要不是这回赵有智别有用心,想不放牛是做不到的。妈妈前些年得了心脏病,我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晴朗的下午,忽然来了一群人,把家中的东西全拿光了,妈妈一急,不省人事,多亏离卫生所近,赤脚医生百般努力才抢救过来,从那以后,心脏一直不好。这时,又想起魏铁英,自己和魏铁英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念书时是同班,又是两家父母定的娃娃亲,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但感情却是冷冷热热,坎坎坷坷,说她是真心,却又好像不太近乎,说她不真心,来水库走时,她又说和我私奔,哎!她现在的生活咋样,一点也不清楚,但愿她能幸福,她幸福我的心会好受一些。
刘盛独自一人,在宿舍想着这几年不愉快的心事,这时进来一人,刘盛抬头一看,是李晓林,赶紧下床说:“李叔,这下雨天,有啥事招呼一声,我就过去了。”
李晓林说:“没啥事,就是过来坐一会儿。再有几天,大坝的主体工程就要完工,民工都放假回家了,我写了一封信,你带给你爸。”
刘盛接过信说:“李叔,这几个月来多亏您的关照。”
李晓林说:“这是你爸我们之间旳事,你不要多想,冬天这里要有人看家,你能不能留下?”
刘盛说:“李叔,我已经七个月没回家,恨不得长个翅膀飞回去,爸爸思想有负担,母亲身体不好,冬天我不想在这里。”
李晓林说:“那好吧!不过,明年春天你可得来,我已经和你们公社的干部说好了,明年你来是公社点名要你,做民工的管理工作。明年的工程量也不小,溢洪道,两边的围堰,估计也得七个月,到时你必须来。因为还有一段姻缘在里边。”
刘盛说:“在这不认不识的地方,有啥姻缘?李叔又取笑侄儿了。”
李晓林说:“叔说的话是真的,明年必见分晓。你可千万要来。”
刘盛说:“来!哪能不来?有李叔在这里,我一定来。”
民工放工的前一天,工地召开民工大会,李主任上台讲话,先说了今年的工程进度,工程质量,肯定了整个工程的成绩,又说了民工劳动的积极性。第二个上台讲话的是副主任,表彰了一部分劳动模范,并且给劳动模范发放奖品,奖品是一把“优”字牌铁锨。加班多出工的,多记工分,回生产队报账。补助粮按工分结算,扣除食堂吃饭的数字,有剩余拿回家。最后,不点名地批评了一些消极怠工现象,少出工的民工,得的补助粮少,欠食堂的粮食,全县统一在生产队口粮里扣除。文书上台公布欠粮人的名单,其中就有刘盛的表弟。表哥心里很不是滋味,可表弟王庆林却不以为然。和表哥说:“反正明年我是不来了,愿意咋扣就咋扣。”刘盛去文书那里,把自己多得的补助粮,抵消了表弟的欠账,打起背包,随着人流回家了。
刘盛从水库回来,把李叔的信给爸爸,爸爸看信的时候,妈妈左看右看笑着说:“我儿子出去几天,比放牛的时候精神多了。”
刘盛说:“妈妈,别开玩笑了,快和我说一说,魏铁英有啥消息没有?”
妈妈说:“结婚后半个月,不知因为啥,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