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又过去了几天。这一天,有丝丝微风,天空和煦晴朗,把春天的美展现得如诗如画。
只是这样温暖的阳光并没有照射进月谷的某一处房间里,向前机械般的坐在冰冷冷的凳子上,没有感情,没有生气,没有温度,仿佛身处在一望无垠的荒凉之地。
嘎吱,门开的那一个瞬间,肥硕的身影先是立在门口,用他那双又窄又长又小的眼睛看着这个连岁月都无法磨平的少年,在他的眸子里,有怜悯,有惋惜,有回忆,但更多是取舍中的舍,像是下了某种决心,然后肥硕的身影走了进来,坐在他的对面,声音幽幽的响起:“看来你是知道我,也知道我为何而来。”
他的声音很细,阴柔。
回答他的是透过面具的一种无言冷笑。
肥硕老人保养的不错,脑满肠肥又偏偏看不出任何赘肉,他的养气功夫挺到位,并没有因为青年的无理挑衅而生气,自顾自的掏出一盒大前进牌子的香烟,撕开封口手指一弹,香烟一头便叼在嘴上,啪!火苗燃在香烟头,红红的烟头随着烟嘴失去吸力,又变得暗淡了,一口烟雾徐徐弥漫,让空旷,暗淡,有些霉味的房间里散发着浓烈的烟草味。
两指夹着烟嘴,狠狠地吸上口烟后,他说道:“我们并不希望你走出那一步。”
向前惊愕,“你们?”
肥硕老人喟然长叹,“我们都是你的叔叔辈儿,自然不希望你陷进来,做个平凡的人不好吗?如果你选择放弃,就算你身份被公开了,也能保证你安享一生,如果你非要走上那条路,巫城是不会保留你的任何蛛丝马迹,到时天下共知,你可想过后果?”
向前冷冷的说:“既然老天不给我一个公道,我又何惧与天下为敌。”
肥硕老人骤然间丢掉未燃尽的烟头,愤怒的说道:“难道就因为你的心中有仇?就不顾你父亲和你岳父他们好不容打拼出来的新格局,不顾鹰序列以亡的英灵,不顾那些还在水深火热的同胞们,硬要鹰序列四分五裂,让这好不容易才破的局,天下的局,就因为你,又重新回到原点?”
向前惘然,“我是一个被命运抛弃人。”
肥硕老人缓了口气,轻声说道:“放弃吧,即使你能得到鹰序列一部分的力量,但也无法抗衡你所图的事情,背后的阻力。”
向前紧紧攥着拳头,双目赤红。
肥硕老人劝解的说:“你的双眼里不应该只有仇恨,想想为你连家都不回,看着你每天摧残自己而躲在某个角落里落泪的她,在想想你一旦有什么不测,会有多少人跟着遭殃,或者你真的忍心那位残缺的老人为你再次拿起屠刀?”
向前闭上眼,等再次睁开时,所有的一切都归于平静,他暗色的眼睛平静的看着他。
肥硕老人苦涩一笑,“在你眼里可能恨的不只有仇人,我们……算了不说了。”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个类似证件的磁卡,看着向前,严肃的说:“我来的时候,他说他不希望团长绝后,也不希望月儿守寡,能活着要好好活着。”
这一天,向前坐着巫城特请科押解重要间子的车走了。
一个女人站在月谷的,只是几个呼吸间的事情,等到最后一个猎人窜进写字楼时,又迅速的向着同样楼上的通道而去,根本就没顾得写字楼的大厅门是否以关,在一声轰的巨响后,整个通道便被手雷炸得坍塌,却也正好封住了通往二楼的通道。
显然这熟练的应对方案,揭露了他们常常应对这种荒野危难,是荒野废城里的常客,所谓“老鸟”,即是如此吧。
二十多名猎人聚集在写字楼的楼顶上,一名大汉模样的猎人朝楼下望了一眼,面色一紧,道:“我们被困住了。”
拿着信号机的猎人吸了一口冷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