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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你难道不比我更清楚吗?有谁规定过,因为他是你的朋友,就不比别人该死?”

    亚托看到,一个奄奄一息的战士被平放在壕沟的边缘,可怕的长枪在躯干下了三处致命的贯穿伤。在这位即将死去的战士身边摆放着所有的物品,虽然安度因不想接受,但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遗物:有木刻的小玩偶,有攒下的金币银币,有用来练习写字的蜡笔和木板,还有最多的,就是瓦伦塔创作的那些故事画。

    自从小小的印刷房建成之后,故事画就变成了相对比较容易得到的东西。那一沓印刷的画纸被摊开摆放在地,鲜血将画中的人物染得通红,但小小的笑貌依旧。

    “他也喜欢这些东西?”亚托走过来,将那小小的故事画举到手掌上,能看得出来被捏皱的纹理与被摊开捋平的痕迹,看上去主人很在意地打理过,“和你一样呢。”

    安度因甩开军医的手掌,一言不发地来到多米尼克的身旁。这是烂泥村除了他以外,最后一个活着的人了。他用力扶起朋友的上半身,耳朵贴在多米尼克的胸膛上,倾听着越发微弱的心跳声。创口处的绷带已经被喷涌而出的血脂彻底摧毁了功效,多米尼克的脸色已经变得灰白,连睁开眼睛都变得无比吃力,可又偏偏无法立刻死去。

    “对不起,安度因。”多米尼克勉强地睁开一只眼,吃力地将视野挑开,“你只能一个人回去了。”

    绝望的枪盾团团长从腰间抽出格陵兰猎刀,额头顶在朋友的额头上,泪水沿着年轻的面颊流淌:“你们都是混*账!”

    猎刀痛快地插在多米尼克的心脏上,痛苦终于被缓解了,垂死者的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随后再也没有了声息。安度因把猎刀在死者的衣服上擦了擦,收回了自己的腰间。他慢慢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托起尸体,把多米尼克中队长放在那些牺牲的士兵之间。现在,曾经寻找过的故园又一次只存在于记忆之中,不幸的安度因终究还是只能一个人咀嚼悲惨的不幸。

    对于很多人来说,昨天已经过去了,亚伦士兵就此一溃千里,在战斧与长枪之下彻底失去了勇气。沃尔夫丝毫不怀疑,那些亚伦人的士气已经彻底被死亡冲走了,哪怕是把刀架在溃军的脖子上,他们也很难再有冲锋的果敢。

    但对于另一些人来说,这次战役只是小小的插曲,在战争的决胜中确实至关重要,可和漫漫长路相比,只是九牛一毛。多灾多难的罗多克王国不得不艰难地把苏诺的威胁推至一边,目光放在灾难的反叛上。

    “我们必须向你发出警告,亲爱的男爵先生.”沃尔夫翘着二郎腿坐在尸体上,向焦急的亨利男爵慢吞吞地说着,“诺德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在出海之前,我们是很优秀的商人。”

    “那么……您需要什么呢?”男爵弓着腰擦了擦汗,“您需要什么呢?”

    “看我心情啦……”沃尔夫凑到男爵耳边戏谑地说,“可惜我最近有些吃的拉肚子。”

    亨利男爵欲哭无泪地看着刚刚脱下锁子甲的沃尔夫,暖洋洋的棉甲还罩在这位雅尔的身上,那武装衣之前被小瘸子医生温妮清洗过,散发着太阳晒过的香气。沃尔夫有些昏昏欲睡了,这一晚上他杀掉了三个罗多克人,扯着脖子吼了整整一个夜晚。如果说不困倦,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尤其是在回家的诱惑下,疲惫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您现在真的不能离开啊!”亨利男爵的眼睛几乎直丁丁搭在沃尔夫的身上,搞得诺德的雅尔浑身发麻,恨不得把这罗多克佬的眼皮缝在一起,“我们的军队遇到了斯瓦迪亚的军队阻拦,那些该死的家伙,他们几乎和我们的军队同时登陆!”

    “啊啊,是的是的,那又关我们屁事呢?”沃尔夫满脑子里都是小莎琳扑在在自己怀里叫爸爸、自己扑进玛格丽特怀里享受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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