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作答,事实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代替父亲和兄长响应征召,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公爵任命自己为舰长的时候没有拒绝,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会心甘情愿地赶赴最危险的战场……或许说,每一个男人都有用勇气面对自己的誓言与义务,只是他没有逃避罢了。
一阵嘈杂打断了这段谈话,所有水兵都惊慌失措地听到了叫嚷与刀剑碰撞的声音,一个满头是血的水兵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不好了,不好了!咱们的,咱们的司令被人剁了,脑袋插在矛上,骑士团的人在打我们!”
歌德挣扎着站了起来,在朦胧的夜幕笼罩之下,只有星星点点的火把在远方摇曳着。水兵们拿着长枪和短剑紧张地看着那些骑士越来越近,冷冰冰的铁甲巨盔在视线中渐渐清晰。斯瓦迪亚是骑士的国家,骑士是斯瓦迪亚最为强有力的长枪与盾牌,很多水兵已经不可抑制地双手颤抖,只要没有头脑发热,任何人都不希望和这些职业杀戮的机器为敌。
“你们谁可以代理司令的职责,与我谈话?”一个年轻的骑士手持长剑来到那些紧张无措的水兵面前,看上去并不在意这些可怜的持械者,只要他愿意,立刻骑士们一拥而上能把营地打个对穿“我是罗斯·科迪,圣玫瑰骑士团团长,也是杀了你们舰队司令的杀人凶手,请有资格代理的人出来谈话。”
所有人都静悄悄地沉默不语,歌德目光转向那些舰长,却发现他们都在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他长叹一口气,被老格林搀扶着站了起来:“我是歌德·维尔纳德爵士,如果没有其他兄弟出面,那么我就是这支舰队的喉舌。您为什么要杀了我们的舰队司令?”
“因为他试图带人拿走我的脑袋。”罗斯挥了挥手,五颗头颅被静静摆放在地上,火光的映照下每一个死人的面孔都显得分外凄惨“你们可以不相信,但我没必要撒谎。”
歌德仔细看了看那些头颅,骑士不代表鲁莽与死脑筋,他知道具体谁试图杀死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骑士团已经骑到了舰队的脸上,稍有不慎可能就是一场腥风血雨。他长叹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罗斯·科迪比他高出足足一个脑袋,身上软甲上套着锁子甲、锁子甲上扣着布面铁甲(无袖板甲)、最外围还有一件十字罩袍,宛若钢铁铸成的骑士。
“那么,我们这三百多人的水兵,你又打算如何处置呢?”歌德长叹一口气,周围士兵们紧张的面孔,毫无保留映照在锋利的刀剑之上“只要你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可以以袭击贵族罪被处死,而又没有任何人可以对你加以指责。”
“我不想那么做,你们并没有打算要我的脑袋。”罗斯用剑掀了掀歌德腰间的佩剑“献上佩剑,发誓忠诚于我,这就是我想要的。”
歌德一声不吭地解下了腰间的佩剑,左手撑地慢慢半跪下身子,将佩剑双手举过头顶。罗斯用手拍了拍那柄佩剑,表示接受这种投降,其他水兵也依次丢下武器半跪下来。对于他们而言,忠诚是一件非常可有可无的事情——船只来自数个沿海的伯爵领,水兵是当地的渔民征召而来。有什么好值得忠诚的?是值得忠诚于那些已经记不得名字的领主?还是忠诚于帕拉汶每个月发的三个第纳尔?
“罗斯大人,请务必善待您的舰队。”歌德小声说道“我听说过您,您是英雄,但这些孩子只是一群不知道为什么而战的渔夫,他们是父亲、是孩子、是丈夫,您不能送他们去死。”
罗斯没有作答,而是抽出自己的骑士剑放在歌德的肩膀上,大声说道:“歌德·维尔纳德爵士!我现在任命你为圣玫瑰骑士团舰队司令,一切航海与舰队内部事务由你全权负责,你可愿意接受任命?”
“是的,大人。”歌德低下了头颅,那些水兵似乎松了一口气“我将为您而战。”
“我也是孩子,未来也会成为丈夫与父亲。”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