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这样一个心思捉摸不透的家伙身边,她几乎可以预见今后的日子会有多少刁难多么难过,可是一想到他付的那笔工资会是普通工作的好几倍,她不得不压下抗拒的念头,乖乖的点了点头。
“好,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在我的试用期,你不能觉得自己付我薪水就可以随意辱骂我,给人最基本的尊重,不要带坏了小非!”她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眼睛,她很喜欢凌非这个小家伙,自然也希望能够跟他和平相处。
凌尉冷哼一声,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决,拉开门带着她走到了凌非的房间,语气冰冷的交待道,“从今天起,小非的起居生活都由你来负责照顾,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问楼下的林姨,如果你的工作出了什么差错,立马走人!”
“我知道了。”陆挽清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凌非,小家伙总是一副怯生生小心翼翼的模样,她忍不住冲他勾起一个笑容,“以后就多多指教了。”
凌非微微垂下头去,轻轻抿着唇角,点了点头。
确定了工作之后,陆挽清把行李从陆薇家里搬了出来,住进了凌尉给她安排在小家伙旁边的一个小房间。入住之后,凌非把之前准备好的那个发卡亲手交到了她的手上,慎重严肃的表情让她感觉手里捧的并不是一个发卡,而是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似的。
这两天,虽然凌尉对她的态度依旧不变,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但是她跟凌非相处的十分融洽,他也不好再说什么。而陆挽清在凌家住下之后,用自己仅剩的积蓄让陆薇帮忙找了一家律师事务所,第一时间将告宋之谦的律师函发了过去。
她说过,她不会放弃。
透过几天的相处,陆挽清渐渐发现了,凌非并不像普通的小孩子,不仅生活中话少得可怜,更是从来不跟除了她和凌尉以外的人说话,明明应该布满了童真笑容的小脸上,总是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哀伤,丝毫不像是这个年纪小孩该有的表情。
起初她怀疑会不会是凌尉这个当爸的对孩子不好,才导致了小家伙的自闭,可是这些日子,她从他身上看到对小家伙的关爱已经比寻常父亲多得太多,他这个人虽然脑子有毛病浑身是刺,但是对自己的儿子却是各种体贴宠溺。
那么,问题只能是出在凌非妈妈的身上了
陆挽清找家里打扫卫生的林姨问起了这件事,对方却仿佛听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神经兮兮的四处张望了一遍,见没人在附近,这才神秘十足的凑到她耳边。
“这件事情你就不要问了,尤其是不要当着凌少和小少爷的面问!这个话题可是家里的禁忌!”
陆挽清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小非妈妈已经去世了吗?”
“这倒不是据说是跟别的男人跑了,你就别问了,被凌少听去,我们俩都得被炒鱿鱼!再说了,我看小少爷现在跟你相处的挺不错,据我所知,小少爷还从来没有跟一个外人这么亲热过,他看你的时候,小眼神都在发光呢,可见有多喜欢你!”
这一点,陆挽清自己也感觉得到。
虽然跟小非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无形之中总有一种亲切熟悉的感觉,大概是上辈子就认识吧。
正当两人聊得入神之际,身后突然响起的脚步声将她们都吓了一跳。
陆挽清手一抖,把正在擦拭的花瓶摔到地上,“砰”的一丝,大大小小的瓷片溅得满地都是,她立即傻了眼。
“凌少,今天回来得这么早?”林姨神色匆匆的退到一旁,恭恭敬敬的对刚刚进门的男人鞠躬。
陆挽清没有回头去看,但依旧能感觉到一束阴寒四溢的目光正死死的锁在自己身上,背后阵阵发寒。
“陆挽清!你知不知道自己摔破的这个花瓶市值多少?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这份工作你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