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了时回过头来。
费豁亮点了支烟,喝了口茶,淡漠地看着吴了时,说着:“不要喜形于色,不要让人知道你想着什么,你可以表现得猥琐,作践自己不是件坏事情。”
费豁亮第一次训人,训得是领导,感觉极爽。
吴了时受训的感觉极爽,有风吹来整个茶室极爽。
“特么,这个高德被远大卷走了一大笔钱,我帮他找回损失,他在西门建市场。”
“远大?”
吴了时惊觉起来,“总部在南洲的远大?”
还有那个远大能够卷走高德的钱财?
吴了时的目孔闪现出裂变的光泽,绝对不是空穴来风,绝对知道许多远大的事情。
“兄弟,你都做了什么?”
吴了时绝对见过大世面,如此惊惧狗屁远大。
“做了一点小事情,在远大分支榆阳站做了一点小事情。”
之后,费豁亮默笑不语,淡漠地看着吴了时,抬起手来轻轻按向桌面,随着一声轻柔的丝裂,周边的光色竟然生出感应,明亮起来,茶室宽厚的桌面在突亮的光色下出现裂开的痕迹,四分五裂的痕迹像是桌面上画出的图案。
随即光色淡退。
吴了时揉着脸上的眼珠子,怕是眼花了,看错了真像。
吴了时干过刑侦,之后调去做交警,然后来了城管,吴了时的父亲在南洲政府部门任职。
吴了时拿费豁亮当兄弟,兄弟无间,吴了时觉得体面,现在更是体面,眼看着桌面爆裂的图案,脸色麻木,神色麻木,有点懵。
费豁亮觉得人性反复无常态,心不外露是真章,做交易不能没伙伴,或者是搭档,既然是搭档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尽心意?
费豁亮淡漠地看着,由不得问:“你的智慧哪去了?这点胆量不够用。”
吴了时把脸捂了,消化刚才发生事情。
费豁亮淡漠地看着,眼下他对他的需要远远超过他对他的需要,父亲说:一个好汉三个帮。
费豁亮需要更多的人。
费豁亮淡漠地看着,目光早已翻越了吴了时,早已跨越了这个空间,立足榆阳,目光远大,想要站起来就得他这样猥琐的大龄男生根本不能对她这样优秀的女生有这样的念头,然而,恰恰是她看他的眼神使得他感悟出她的心意,于是唐突示爱。
当时江之秋没有后退,相反追问费豁亮:凭什么?
这一问远远超出了她的年龄所能累积的识量,江之秋的与众不同早早地露了端倪,是啊!凭什么?
费豁亮想起一句:知耻而后勇。
江之秋漂亮的马尾辫飘了一下,没说不行。
费豁亮不善言语,这事僵了,彼此红着脸,彼此看着,既勇敢又腼腆地看着对方,想要得到更多信息。
后来费豁亮说:我只能用时间来说明许多事情。
江立秋想了想,说:等你。
。。。。。。
这一等就是十年。
十年间音讯全无,江之秋像是高飞的天鹅展翅间便没了踪影。
历经时日,等你,像断线的风筝你在哪里等着我?或者我在原地等着你,或者已经忘掉了谁等谁,或者彻底忘记了有过的对话,或者表白。
。。。。。。
十年前的记忆被捡了回来,依然清晰。
费豁亮向领导吴了时请假,要车,驾驶车辆去见江之秋,费豁亮觉得这个体面必须有。
吴了时睡在床上,醒了一会,笑着说:“今天天气好喔!一大早风和日丽。”
“废话。”
“对!你不把高德的事情说清楚,我这里废话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