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也看到了那碗筷,但只笑了一笑转移了话题,“都督可知绑走本殿的是谁?”
言玹钺眸光微闪,道:“禀殿下,微臣并不清楚。”
三皇子“哦”了一下,又问:“那都督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言玹钺:“陛下命微臣暗中保卫殿下,但微臣却一时不察令殿下受辱,请殿下赎罪。”
三皇子不甚在意的笑道:“能整出这些幺蛾子的也不是等闲之辈,都督勿要自责。”
观他眼神清亮,言玹钺知道自己暂时打退了他的怀疑,复又考虑到将看守的人全部干掉后会引起注意,便让三皇子随他快点离开。路过那被定身的姑娘时,言玹钺抽出佩剑要以绝后患,却被三皇子给拦了下来。
“把她带走好生审问,应该会有所收获。”三皇子朝那姑娘露出一笑,换来姑娘充满恨意的眼神。言玹钺便命人将人抗走。
待一行人走了之后没多久,有一群人快速赶来,在见到满院狼籍和空空如也的房屋,为首之人自是恼怒十分。
原本三皇子还打算暂不露面,打算隐于暗处搞事,但言玹钺怎么可能会让三皇子“如此胡来”?
“殿下想法固然是好,但此处毕竟危险,那群人必不会就此放弃。殿下何不如秘密回京,让圣上放心的同时,殿下的安全也有了保障。”
三皇子打量他好几眼,方有些纳闷道:“你这话说的有道理,可本殿怎么觉得你另有目的?”
呵呵,你不回去,圣上能放过杨四爷幼宁她爹他岳父吗?
言玹钺垂眸,用十分诚恳的语气道:“就算另有目的,但殿下也没有什么坏处,不是吗?”
三皇子挑眉,惊异道:“都督此言错了,谁说没坏处?都督,你也知道本殿的处境,自母妃走了后,父皇对本殿便不如其他皇子上心。这次好不容易父皇想到了本殿,原想着办好差事做出成绩,能让父皇对本殿有所上心,这样往日佳节也能多得点赏赐。现如今,本殿被捕一事,丢脸不说还给父皇留了个办事不利的印象,让本殿的算盘全部落空。若不把幕后之人抓出雪耻,你说本殿怎能甘心?!”
言玹钺:
既然觉得丢脸还如此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你确定你还有脸丢吗?
最后俩人展开周旋,竟是谁也没说服成谁。
“行军打仗的人,口才都是这么好的吗?本殿长见识了。”三皇子看着言玹钺的眼神十分怪异,仿佛是在看什么奇怪的人。
言玹钺挽袖为三皇子倒了杯茶,谦虚道:“殿下过奖。”
原以为没争出个什么结果,言玹钺也就不会把他怎么样,可他太小瞧了言玹钺了。
待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坐在一辆行驶的马车中,他先是有些懵,待反应过来后,脸上常挂的三分笑意荡然无存,咬牙切齿的低吼:“言玹钺,你够狠!”
此时,车门帘子“刷”的一下子被撩开,探进来一张娃娃脸,见他醒了,露出了八颗亮闪闪牙齿的标准笑容。
“殿下醒了呀,这是大人吩咐小的交给您的。大人说了,为了殿下的安全着想,他不得不给三皇子您下了软筋散。大人还说了,一不留神量下得有些多了,所以殿下大概一直到了京城也只能是这样。大人还说了,那边的事有大人看着,殿下就放心好了,绝不会让殿下白受委屈。大人还说了”
娃娃脸絮絮叨叨的,听得三皇子头皮都疼,想打断他来着,可他一口一个“大人说了”毫不间断,完全插不进去。
“咦?殿下,您怎么不看信呀?大人说了,这封信是交给您的,您不看的话大人岂不就白写了?大人说了”娃娃脸说的差不离了,一见三皇子拿着信封阴沉着脸,又开始新一轮的“大人说了”。
三皇子最后忍无可忍的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