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板着实客气了,谭某此次来青州本就是简车便行。刘老板繁重抽空与在下一会,谭某心怀谢意。”言玹钺一番客套说完,刘璟垂首摇笑,“谭老板说笑了,此次本是刘某相邀,却让谭老板等刘某,实在是罪过。既然无酒,那刘某就以茶代酒自罚三杯。”
话音一落,刘璟身后上前一人,拿起桌上的茶壶和茶杯,将茶杯递给刘璟,随即倒了一杯茶水,刘静仰头一喝,将喝茶喝出了喝酒的潇洒。
三杯过后,刘璟伸手一摆,道:“谭老板,请。”
言玹钺应声坐下,随后让冯楚下去,刘璟也让身后的人下去离开。
一时间,整个屋舍就剩下言玹钺和刘璟二人。
“刘某虽然身处青州,但对于谭家,对于谭老板,刘某还是有所耳闻。此次相邀,实则是有一桩生意相与谭老板商谈。”刘璟开门见山的说道。
“你我都是生意人,在商言商。”言玹钺垂着眼眸,双手交叉放在膝头。
刘璟笑了一笑,道:“谭老板爽快。刘某知道谭家经营药材生意,虽然刘某开着钱庄,但谁也不嫌钱多,另外也经营着药店。”
“刘老板是想与我合作药材生意?”手指微动,面上浮现一缕笑意。
“的确。”
言玹钺沉思了一会儿,方道:“听闻像楚州一类的灾情严重的地区饿殍遍野,似乎隐有瘟疫的症状。”
刘璟眼眸一缩,复赞道:“谭老板消息真是灵通。情况的确如此,故而刘某才想与谭老板合作,毕竟一旦爆发疫情,这对药材的需求便可想而知。刘某不才,在青州也算是有所人脉,但到底及不上谭家的人脉。”
“若如你所说,我谭家完全可以自行进行这桩生意。”言玹钺伸手倒了一盏茶,悠悠道。
刘璟自是料到他会这么说,唇角微勾,道:“依谭家势力自是可以,只不过这归根到底是关系民生,官府方面可就不好说了。”
“哦?”言玹钺眼神不明轻笑一声,“依刘老板的意思,官府会有所阻拦?”
刘璟朗声一笑,“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提个醒罢了。商人钱财虽多,可到底只是贱籍。有些官员不一定比商人有财,但只要有权,钱财还远吗?谭老板能将谭家生意经营的如今这般境界,又怎会不知刘某的意思?”
握着茶杯的手一紧,敛下眼中的冷意,方道:“刘老板此言在理。只不过不知道,谭某能得多少利?”
刘璟微微一笑,伸手比了一个数字,言玹钺双眼微眯,不点也不摇。
二人就此商谈了一个时辰,最后言玹钺起身告辞。
“刘老板,今日之事谭某自会好好考虑,后日便会给刘老板一个答复。”
“那刘某就静候佳音。”刘璟朝他行了平礼。
在言玹钺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刘静故作不经意地问道:“听闻谭老太爷旧疾缠身,刘某这儿有上好的老参,不知谭老板可还用得着?”
言玹钺放在门槛上的手一紧,“多谢刘老板好意了,只不过家父身子体虚,像人参这样的反而会虚不受补。”
“是吗?那倒是刘某疏忽了。”刘璟有些懊恼道。
“无妨。”言玹钺低首笑道,随后携着冯楚离开了。
待言玹钺出了茶楼,有一人进了屋内。刘璟坐在茶桌旁边,姿态优雅的泡起茶来,动作行云流水,自在悠然,看着便觉是个享受。他眼角含笑,眸光却是微冷。
“查清楚了?”
“禀主子,谭越确实是一个月前离开利州,且随行隐秘,大致是朝青州的方向。”
“可有他的画像?”
“谭越行事向来嫌少露于人前,只听闻是个气质儒雅,容貌俊秀的。”
气质儒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