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忘尘很愤怒,甚至愤怒到了极点。
一个人,可以自恃自傲,但不可以将生命当做儿戏。
这顾鸿飞先前的做法,完全就是将小环当做了一个施针物体,对方是死是活c是痛苦还是不痛苦,和他都没有关系,他在意的,是给周围的人证明自己很强,很厉害。
“你这是在做什么?打扰我救人?她要是出了问题,你负担得起?”顾鸿飞面色一冷,厉声喝道。
“告诉你,现在这位女生生命垂危,必须要马上治疗,倘若你进行干扰,所有的责任由你一人承担。”
“救人?”君忘尘冷笑一声,一把拽起顾鸿飞的衣领,眸色冰冷的质问道:“把一个人的生命视为儿戏,想施针就施针,不管她愿不愿意,这就是你所谓的救人?”
“救救人也是有风险的,这是每个人必须要承担的,关我什么事?”顾鸿飞好似被君忘尘切中了要害,涨红了脸,唯唯诺诺的反驳道。
君忘尘额头青筋暴起,一脚将其踹飞了出去。
“既然你知道救人有风险,在这位女生发生异变情况的时候,你就应该及时收手,而不是特立独行的满足你那所谓的虚荣心,顾鸿飞,你根本不配做一个医生!”
充满愤怒的一番话落下,整个全场一片寂静,原先那些佩服顾鸿飞的人,每一个出来指责君忘尘,因为君忘尘说的很正确。
望着君忘尘那愤然的脸,许幽月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即便过了六年,执念的人依旧充满正义感。
虽然,她只想君忘尘做她一个人的英雄。
被君忘尘大声训斥一通的顾鸿飞本想反驳什么,但当他看见君忘尘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犹若死神挥戈镰刀的时候,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其生生噎了回去。
太可怕了,这根本不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该有的眼神,那冰冷到骨髓里的眼神就如同亡灵深渊在召唤自己,令人的内心都有些发颤。
君忘尘眯着眼睛,强压下对顾鸿飞的怒火,快步走至小环面前,半蹲身子,手夹银针,欲要出手救治生命垂危的小环。
“你在做什么?我施针都救不了她,你施针岂不是让她更糟糕?”虽说被君忘尘呵斥后的顾鸿飞不敢多言,但此时见君忘尘欲要出手施针于小环身上,顿时急了。
暂且不说君忘尘能不能救治小环,万一小环身亡,最后的责任定然也和自己脱不了干系,到时候自己的名誉也会受到重创。
围观群众面面相觑,都觉得很有道理。
纵然顾鸿飞先前盲目施针的做法有些不对,可人家的医术还是摆在那里的,而君忘尘在这之前没有半点名声,让这种人治疗,那和顾鸿飞刚刚的做法有何区别。
短发女生看了看嘴冒鲜血,痛苦不堪的小环,直接将君忘尘拦在了身后:“这位先生,你有这份心我替小环感谢你,但现在的情况,还是等救护车过来吧。”
“等救护车?”君忘尘面色一黑,指着顾飞鸿沉声道:“这个家伙先前施针使得小环阑尾炎壁溃烂,她现在的情况用命悬一线形容都不为过,等救护车过来,人早就没了!”
“什么?”短发女生一阵心惊,可看着君忘尘这年纪,却又有些担心君忘尘的医术水平。
顾鸿飞心下一阵冷笑,小子,我做不了的事情,你也别想做到。
见短发女生眸中满是质疑,君忘尘眯着眼睛,淡淡开口:“你眼白发红,眼神恍惚,心火略热,引起眼白的毛细血管发炎充血,最近两个月时不时一直感觉胸闷,神经疲劳,而且时不时还会发高烧,我说的对么?”
“你你怎么知道?”短发女生瞳孔一缩,十分震惊。
“目赤红肿,多为肝火或风热,两目上窜,直视或斜视为肝风内动,耳轮干枯焦黑为肾精亏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