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算盘打了半晌,林清才敢问道,“王爷此话当真?”
安蓦尘神色依旧清淡,“君子一言。”
林清眼睛一亮,险些乐的窜到了房顶上,但碍于安蓦尘就在跟前,他还得端着几分面子,一本正经的同他道谢,“多谢王爷!”
有了林清这一个打头的,其余众人也都有了自己的小心思,看来今日这鬼阎王的心情是极好,兴许他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打劫一番,可又担心他们众人一群起哄,又招了他的厌烦,那他们可就是遭殃了。
正在众人暗自揣测时,又听安蓦尘开口了,“前些日子本王无事多酿了几坛酒,若各位同僚谁还想喝,那就都一并送了吧。”
这句话好像又是一个惊雷,炸的众人头皮麻了麻,在场之人都送了?这安蓦尘是喝高了还没酒醒吧?
“怎的,没人要吗?”见没人应他,安蓦尘便又道,“那就算了……”
“要要要!”趁着安蓦尘话还未说完,一群人忙道着谢堵住了他的嘴,“多谢王爷,多谢王爷!”不管怎么样,先得了这两坛酒再说。
谢过之后,一群人便没了话,各自想着今日的事情。他们无非是随口说了两句话,谁知竟这么轻而易举的得了昭王爷的水中物,众人一时还没能缓过神来,心中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惊。
有聪明的早就猜出来了些头绪,只是不知,到底慕容汐能有什么喜事能让他高兴成这个样子。
正想着,便听着一声笑进了屋子,“可是小王我赶巧了,竟遇到你这鬼阎王做这等善事?”说着又问了一句,“你遇到什么喜事了?”
“自然是天大的喜事。”安蓦尘偏头,看着慕容汐。他只露了一个后背对着其他人,虽是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也知道他在笑着。
慕容汐假装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偏着头不看他。
尹轻鸿何其聪明,自然一听就明白了两人喜事是何,兀的觉得心口闷了一口气,但很快他就又装作没事人一样开起了玩笑,“既是喜酒,凭着咱二人的关系,你不多得给我两坛?”
谁知安蓦尘一点都不卖他的面子,直接否决道,“你若再多说,便一坛也没有。”
“两坛就两坛。”知道安蓦尘说一不二的脾气,尹轻鸿果真乖乖的闭了嘴,坐在一旁自己乐去了。
又闲聊了几句,便看见一个老先生抱着一本书晃悠悠的走了进来。刚刚进屋,老先生便察觉出了学堂里和往日的不一样,扫了一眼学堂,老先生险些被端坐在一旁的安蓦尘吓得凭空摔出一个跟头来。
还未等学生向他见礼,他就差点先给安蓦尘磕头了,“昭王殿下,昭王殿下来老夫这里有何贵干?”
“先生何须如此多礼?本王只是来这里听课,先生只管把本王当成一个学生就好。”安蓦尘态度谦和。
“哎,好。”老先生擦擦汗,嘴上应下,心里却道,您一口一个本王,叫老夫我怎么把你当成学生。
忽然又想起来了什么,老先生又问道,“王爷打算在这里听课几日?”
他还想着,有可能是是这尊阎王在家闷久了,偶尔想出来透透风,也就是一时兴起,等这个新鲜劲过来,他也就不想来了。
“自然是和别人一样。”安蓦尘道。
老先生听了,只觉得脑子一晕,好像是血压高了许多,他也许该告老还乡了。
好不容易稳稳定了心神,老先生便开始讲起了自己的课,学生还和往日里一样,听话的听课,调皮的不听课。安蓦尘和慕容汐在底下下棋说话,玩的不亦乐乎。
若是细听起来,旁人就会发现两人说的并不是闲话家常那么简单。因为安蓦尘给慕容汐说的正是当朝朝局政事,从外邦结交到塞外征战再到朝中各政党手中势力,以及各家府邸中的儿女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