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要躲着我?娘,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娘……”慕容潆想当着她的面质问一番,可离得近了,她的脚下却似有万斤重的东西拖着一样,小步蹭了好久,才走到了白芸露的面前。可当看到白芸露的那张脸时,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看着她独自流泪。
而白芸露似是铁了心要赶二人离开,自始至终都没睁开一下眼睛,依旧面无表情的开口,“阿弥陀佛,贫尼已经皈依佛门,法号知慧,不再是谁的娘了,两位施主请回吧。”说完,她又摸起地上的木缒,继续敲着木鱼念起佛经来。
“娘!”慕容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抓着白芸露的胳膊哭求道,“即便连看我一眼都不可以了吗?”
白芸露心头像是被扎了一下,手里的木鱼再也敲不下去,无言许久,她只好睁开眼睛,对慕容潆既是无奈又是心疼的斥责道,“潆儿,你何时也这么任性了?”
“娘,跟我回去吧。”慕容潆对斥责恍若不闻,继续跪扑在白芸露的怀里,哭成了一个泪人。
“阿弥陀佛,贫尼早已有了归处。”白芸露摸着慕容潆的头,仰头深深一叹。
慕容汐站在一旁,显得就有些不知所措了,那一边母女情深,她实在是找不到说话的时机。正在她不知该如何插话时,却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正在朝着她们走来,想来她们二人翻墙的事是被知道了。
眼见三人说话的时间不多了,慕容汐忽然开口道,“娘,您要留这里也可以,但有件事必须要和您说一下。”
慕容汐的语气不似寻常,白芸露慕容潆二人一时忘了自己的情形,皆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我知道娘是一直为当年的事情耿耿在心,可娘觉得爹爹为人如何?酒后品性如何?”连问了几个问题,在两人还在思考时,慕容汐又道,“若爹爹真的酒后乱性,他又如何乱的这般糊涂?”
“小汐?”隐约猜出了慕容汐后面的话,白芸露满脸不可思议,“可是那日,是我们都瞧见了的,还有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暂且不说,而且哪有这么快便能察觉自己有了孕的?”慕容汐反问。
白芸露想着想着,忽然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片浆糊。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慕容汐余光扫了一眼,恰巧看到了一片白袍擦出拐角,她一边扶起慕容潆,一边道,“我说的这些娘不要以为我是随口胡诌,有些时候,你眼睛所见并非就是你眼睛所见,这些时日娘还可以继续留在这里,等我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了,便一定会接你回家。”慕容汐说完,知空住持就已经到了三人身后。
“二小姐果真是让贫尼长了见识。”知空站在两人身后,责备的语气都是无可奈何。
“实在无法,才出此下策,知空师傅莫要怪罪。”慕容汐回身行了一礼,坦然认错。
这一礼倒是让知空收了惊吓,忙伸手托住慕容汐往下福身的身子,“岂敢岂敢。”
慕容汐也并未想行什么大礼,知空这一托,她就顺势起来了,继而道,“多谢知空师傅留情,我们母女的话已说完,便不多打扰了。”
“阿弥陀佛,二位小姐慢走。”知空站在原地不动,目送着二人离开。
刚刚出了寺门,慕容潆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小汐刚刚和娘亲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慕容汐捏捏眉心,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倒不是不能把折秋的事情告诉她,而是她这个姐姐太多愁善感,心里有什么事情脸上又藏不住,若是给那个折秋看出来了端倪,以后再要拿她把柄就不容易了。
想了一会儿,慕容汐只好应付道,“姐姐只管宽心,左右是肯定能把娘接回家的。”
慕容潆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心里却深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