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也是无奈的摇摇头。
“既然太医也这么说了,那也只能慢慢来了。”慕容汐半闭眼睑,遮住了眼底的一片光芒。
刚刚她只是无意的探了探她的脉搏,可没想到慕容潆身子竟是虚弱到了这种地步,更何况,她这哪里是风寒,这明明是重了毒的症状!她应该早就想到的,慕容潆昨日病的连皇后的寿宴都没去,今日又怎么会这么精神的和她谈笑风生,这一切,无非都是她这个姐姐勉强自己做到的。慕容汐越想越气,她也好,她姐姐也罢,她们又做错了什么,竟然都遭到了这般的毒害。
几人吃了一半,慕容潆忽然又捂着心口轻咳了几声,她只好放下碗筷对众人致歉,“我身子实在是不适,就先回房休息了。”
“姐姐等我,正巧我也吃饱了,不如我就陪着姐姐一起回去吧。”慕容汐笑嘻嘻的挽着慕容潆的胳膊,已经准备好要走了。
慕容玉涵点头,“也好,你们且先去吧。”
两人一路走来,慕容潆就一直捂着心口蹙眉,看来是难受极了。慕容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扶着,打量了片刻,她问道,“姐姐这病有多久了,大夫是怎么说的?”
“我这病拖了也有两个月了吧,大夫换了不少,方子也换了不少,可就是不见这病情好转,想来是我身子太弱了吧。”慕容潆一边说一边轻咳,没说几句就已经气喘吁吁了。
“听哥哥说,姐姐的身子自小就很弱?”慕容汐轻轻拍着慕容潆的背,想着那时摸的那一把脉搏,心中疑云愈加聚集。
“好像是因为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然后就落下了病根,以至于后来身子一直就不甚太好,”慕容潆说着幽幽一叹,“本来家中儿女就少,这一个个的偏偏还接连遭了难。”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慕容汐心中猛的一沉,她似乎有些明白为何她和慕容潆这两人接连遭难了。只是这结果慕容汐低头沉思,她有些不敢确认那个幕后主使。
“小汐?”见慕容汐沉默许久,慕容潆不由叫她,“在想什么,我们到了。”
“啊,没事。”慕容汐淡淡一笑,便继续扶着慕容潆慢慢走。
“姐姐这花是哪里来的?”进入屋子,慕容汐的视线就被两盆开的正盛的花吸引过去了。
“这是秋姨送我的,怎么了吗?”慕容潆见她问的奇怪,便也留心看了一眼那花。
“没有什么,”慕容汐看着那开的如火如荼的花朵,她轻轻凑过去嗅了嗅,一丝香气飘入鼻子,慕容汐那双眸子忽然就如同染上了一层薄霜,她轻轻离开,对着慕容潆笑道,“我只是觉得,秋姨真是了不起呢,这花可是东海特有的花,她是怎么弄到的?”
“妹妹也知道这种花?”慕容潆看着那盆花美滋滋的道,“秋姨听一个从东海回来的商人说,东海有一种花名叫品烛,其香气弥漫,可以有益身体,秋姨听说之后,便托那商人给我带了两盆回来,虽然我没觉得对我有多好,可这么看着,也是赏心悦目的。”
“秋姨对我们可真是好。”慕容汐的视线淡淡的从那盆花略过,低声赞道。
“那是自然,这么多年来,秋姨也不曾求过名分,一直这么任劳任怨的照顾我们,虽说她只是一个姨娘的位分,可这慕容府的每个人无一不对她敬重几分,”慕容潆带着慕容汐坐到床边,将往事一一述来,“想来你也知道关于娘的那件事吧,我刚刚懂事时,总是对她有着深深的恨意,一直觉得是她害得我不能见我娘,可后来我就渐渐懂了,秋姨也是迫不得已的,当年的那件事,他们都是受害者,我对秋姨的改观也是近几年的事。”
“想来秋姨在慕容府也吃了几年苦吧,”慕容汐抬头望着房顶,看了一会儿,她忽然看向慕容潆,“伊雪她在家中怎么样,我瞧着她昨日,似乎,很盛气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