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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猜到了开头,却没有料到结局。     原来刘邦并不是真的如他所想的反对分封制。相反的,他本人对于影响中央集权的分封制分明是持赞同态度的!     他一心想灭的也并不是封国,而是那些他不得已之下亲封的各路异姓诸侯王!     身为皇帝,刘邦竟然天真地以为平定异姓王侯,而后以刘姓子弟代子,便能天下太平!     简直一厢情愿得可笑!     就他所知,那些后来他所封的刘姓子弟就没有一个老老实实如他所愿,成为皇帝的臂膀,反而养肥之后个个都对长安城中那个最至高无上的位置虎视眈眈。     七王之乱死伤无数,何其惨烈!堪以为戒。     果然还是太年轻啊!     知道自己对牛弹琴了一上午,樊伉的内心是崩溃的!     刘邦并未意识到自己在新交的这个“知己”不过是头听不懂人话的“牛”,反而觉得樊伉到底太年轻,想问题太过简单了些。     刘邦重重将酒盏放下,“朕欲效法周礼,广封同姓于东地,与汉中形成屏藩之势,共同镇抚天下,以保我大汉长治久安。”     总而言之一句话,非我姓氏,其必诛!     现在的几个异姓诸侯王一个都不能留!韩信英布彭越几人必须死!     樊伉有些傻眼。     套用一句他以前生活的世界非常流行的一句话就是,三观都不同,这如何谈得拢?     若是樊伉咸鱼一点,看穿了刘邦一心想灭异姓封国的决心,这个时候他就该见好即收,非常有眼色地告罪两句,然后转身就走。     但樊伉觉得真的不值啊!     现在韩信未死,英布彭越也未“被谋反”,若是能够因势利导,这几位猛人该是多好的对抗匈奴的将才啊!     “陛下——”     樊伉待要再说什么,刘邦却已不耐烦再听。     身为帝王肯给一个臣子如此耐心,刘邦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大度了。     “朕意已决,汝不必再言!和亲之事势在必行,明日我就令人宣鲁元回京,你下去罢!”     本来樊伉都已经打算告退了的,冷不防刘邦还要坚持和亲,合着先前他在朝堂之上拼着得罪一半文臣的风险说的话岂不是完全白说,枉做小人了?     樊伉的狗脾气也上来了,梗着脖子道:“难道陛下当真以为诛尽异姓王,以刘室宗亲取而代之,就真的能天下太平了?岂知换汤不换药,假以时日,其祸乱更甚!”     这一句祸乱更甚可谓诛心之极。     刘室宗亲为王,其祸乱更甚,不就是暗指以后刘邦的儿子孙子也会举兵反叛么?     刘邦脸上虚假的笑容都不复见,面无表情地看着樊伉,眼神里透着一股冷意。     “兴平侯,你可知道方才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樊伉心里其实也有点后悔的,然而说都说了,又不可能把话再吞回去,就算想反悔也不可能。反正都已经将刘邦得罪了,樊伉倒也想得开,索性光棍到底。     “同姓诸侯与异姓诸侯权属一样,陛下担心异姓诸侯起兵反汉,又岂知同姓诸侯没有存此心思?同为陛下子嗣,这皇位为何你坐得我就坐不得?”     “大胆!”刘邦眼中怒火盛极,“啪”地一声,手中酒杯掷地应声而碎,怒道:“莫以为有皇后撑腰,朕就不敢杀你!”     樊伉听到这话,反而不怕了。     刘邦这厮杀人最是狡猾,杀人向来是阴着杀的,这样明目张胆地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反而证明他不敢杀自己。     既然现在不能马上就杀了他,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樊伉于是再度开口,偌大的大夏殿只听到处于变声期少年的嗓音在回荡。     “纵观历史,华夏大地还从未有过夷狄之祸!惟我大汉却屡遭匈奴劫掠却是为何?冒顿何以能越过句注,侵扰太原?还不是因为原本该镇守代国抵御匈奴的韩王信叛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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