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蔡文姬也列其中。各个才华绝伦。只是可叹,这些才女却都是命运多舛,红颜薄命。
蔡文姬惊道:“将军何以识得贱妾?”吕布一愣,急中生智道:“吕布与尊父蔡中郎同朝为官,对尊父自创的飞白书字体甚为钦佩,自于府中也时有临摹。是以对姑娘之名也自然有所耳闻。”蔡文姬道:“将军过誉了,家父与司徒乃是至交,司徒大人博学,家中藏书甚丰。小女子时常会过来搅扰,借阅书简。不想今日巧遇司徒宴请将军。小女子着实唐突。”吕布虽不知就里,却清楚绝没有这么简单。
蔡文姬道:“妾于深闺之中亦久闻将军武艺,天下无双。无人能敌。此天下之人共所周知也。不想近日闻得将军于诗词方面也深有造诣。小女子冒昧,想请教一二”吕布知道这必是当日,情不自禁在貂蝉之前所诵之洛神赋,被这蔡文姬所知道。心中暗自叫苦,悔不该当时嘴快。自己胸中这几两墨水如何敢在大才女蔡文姬面前班门弄斧?于是惶恐道:“吕布不过一介武夫,姑娘虽欲折节下问。然而吕某于诗词之道确实不甚了了。”
蔡文姬不复做答,却轻声吟诵道:“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蔡文姬诵完目视吕布道:“将军此诗可为你所作?”吕布正要否认。却听蔡文姬接着道:“将军无须否认,小女子虽孤陋寡闻,亦对古今诗词涉猎颇多。却对此诗一无所知。”吕布暗骂高顺,堂堂男儿,却学长舌之妇。
此时王允亲自端茶而入,奉于吕布。吕布大惊道:“岂敢劳烦司徒大人亲自奉茶。折煞吕布也。”王允忽然跪地痛哭道:“老朽非为自己。乃为大汉四百年国祚奉将军茶,为天下芸芸众生奉将军茶。”吕布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不曾想到今日之事,却与书中记载相去甚多。于是伸手相扶道:“司徒大人快起,何故如此啊。”王允不起道:“将军莫扶老朽,还望将军垂怜,扶大汉,扶苍生。董卓欺君罔上,滥杀大臣。奸淫后妃。掘皇室陵寝。视百姓如猪狗。董卓之罪,罄竹难书。伏望将军怜悯,挽倾厦之将覆,解万民于倒悬”
吕布目瞪口呆,良久不能言语。他被这一幕震撼到了。王允的痛哭流涕,慷慨陈词。并不是自己书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他深刻的感到这老者对于大汉,对于苍生的一片赤诚。吕布直视王允道:“董丞相乃我义父,你们好大的胆子。”此时门开了,貂蝉一袭白衣如雪飘然立于门外。吕布尚未言语。貂蝉亦跪于地道:“将军,貂蝉亦敢请将军诛杀董贼。貂蝉愿结草衔环以报答”吕布急扶貂蝉,貂蝉不起。吕布只得叹道:“你们何以如此轻信吕布?吕布乃是三姓家奴,反复小人也。若我前去告密,尔等岂不玩火?”蔡文姬道:“蔡琰亦等同貂蝉所请。将军自洛阳力保宫殿不毁,撤离之时又对百姓照顾有加,将军之诗,字里行间亦流露对苍生的痛惜。忠君爱民之心,溢于言表。蔡琰由衷敬佩。今天下,能诛杀董贼者,唯将军一人耳。若将军不允。这天下早晚分崩离析。生灵涂炭。我等亦生不如死。将军亦可杀我等向董贼请功。将军自行裁处”说罢亦跪于地。
吕布忽然对王允叹道:“司徒大人,欲以此二女为香铒,钓吕布杀董卓。换得自己青史留名乎?”吕布来自现代,他痛恨古时男尊女卑之别。动辄将女子视为政治资源。
貂蝉道:“将军谬矣,此计乃貂蝉所出,义父本身并不赞同的”
吕布更加震撼,望着貂蝉清澈的双眼,他知道貂蝉没有说谎。只是眼前这娇弱的身躯,是如何敢扛起这如山重担的。直叫天下男儿之羞愧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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