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说特殊也特殊,它普通在就是简简单单的块红布,不镶金也不镶银,而特殊是特殊在,每块外发的红布都跟着黎山老母吃了不少年的香火。
大白话就是在黎山老母的手掌心上托着一匹红布料,具体是谁给放的不知道,啥时候放的也不知道,反正自打道观建成的时候,好像就存在了。
每年赶庙会的时候,十村八乡的人都会在道观求签,有人求到了上上签,有人求到了下下签,也有那么极少数的人会求到无名签,就是签子上啥都没有。
凡是求到无名签的人,道观里的道士都会从黎山老母手上的那匹红布料上割下一块来赠与人家。
每年差不多只会发出去三四块的样子,而拿到红布料的人虽说没有大富大贵啥的,但一家人都和和睦睦的,很少染病,于是人们图个吉利,每年都想着去庙会上讨块红布回来。
说起来,再过上些日子,那一年一度的庙会也就到了。
李叔给蚯蚓一条一条的挑到红布上,对着我说:“平安,你记住,癔病人嘴里吐出来的东西,不能随地乱扔,它上面沾着的阴气太重,容易招惹些不干净的东西。
最好是扔进灶台里面,让灶王爷的火去烧它。
这筷子和供碗你拿去丢进灶台里吧。”
“李叔,那蚯蚓你不扔阿?”
李叔用红布把睡着的蚯蚓包好,笑着对我说道:“这玩意是留给大黑吃的。”
“大黑?”我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推测道:“李叔你是说院子里的那条大黑狗?”
“嗯,沾着阴气的东西,它爱吃。”
“果然...生性。”
等我把筷子和盛着黑液的碗丢进灶台里面后,那股呛人脑晕的恶臭味居然瞬间消失了。
灶台口不带外散一点臭味的。
李叔将包好的蚯蚓放好后,拿起靠在墙边的沙皮袋子,对着西屋的吴店主说道:“吴师傅,你去拿点柴火来,弄灶火里烧一烧。”
吴店主闻声立即点头去院子里收柴火了,他媳妇这时候把房间收拾好了,开口对我和李叔道:“大哥,你们两个进屋歇会吧,这我家那小子的屋,还装着空调呢,就是床不大,你们得挤着点睡。”
“不挨紧。”
“嗯。那......”
李叔见吴店主媳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猜出了她心中所想,体谅道:“去看闺女吧,我俩这边自己安排就行了。”
“哎。”吴店主媳妇感激的看了眼李叔,刚迈开脚,又退回来说了句,“大哥,我家闺女的事真的谢谢了。”
看着吴店主她媳妇走开后,李叔感慨道:“为人父母阿......”
李叔和吴店主一般大的年纪,可人后者连女儿都这大了,我李叔还打着光棍了,我不禁问道:“李叔,你都四十多了,啥时候才讨媳妇阿。”
李叔无奈的看了我眼,说道:“你还有空操心我的事,平安,我可跟你说,刘叔可是和白家那边商量着啥时候给你和白莉办婚宴的事了。”
“婚宴?!”我瞪大了眼睛问道,“我今年一十八都还没到,离法定结婚年龄还好几年,咋婚宴都给我干出来了!”
“不到法定结婚年龄又有啥的,村上十七八结婚,等过两三年领证的多了去,你又不是没去吃过酒席。
主要是刘叔怕你以后出了意外,想着事先给刘家留下个种。”
“......”
看来这趟回去得好好找爷爷和杨爷爷谈谈白莉的事了,其实说实在的,白莉的魂魄也回来了,怕是没多久就能恢复到同龄人的心智,而且她的长相和身段真是那种能叫人看呆的,我要讨了这么个媳妇,真的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可她现在就是个小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