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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乱盯起来。

    “它们害怕我爷爷!”

    我在心里飞快的得出这个结论后,赶紧扯着嗓子大喊道:“爷......”

    “爷爷”两字刚蹦出一个,一阵阴森的风忽然袭过,我的身体也再次被固定住,空张着大嘴巴,难以动弹半分。

    无计可施的我,只好在心里祈祷道:“爷爷,你可一定要听到阿!”

    老妪瞧见我身体被锁住后,不再像之前玩弄我,嘴巴立马张成巴掌大小,从半空中下落,对着我的脑袋咬来。

    就在她青紫色长舌已经触碰到我脖子的时候,我后腰处突然一热,原本定住的身体一下子失去了束缚感,紧接着是耀眼的白光闪过,将整片槐树林都映照成的如同白天一样。

    在白光出现后,我身上的力气也是一瞬间被抽干,大脑开始昏沉起来,临倒在地上之前,我恍惚听到树木砸在地上的响音。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自家的炕上,一睁眼就瞅见爷爷那张愁的沟壑纵横的老脸。

    爷爷看到我醒来后,眉头顿时舒展许多,开口问道:“娃子,你醒了?”

    “爷...爷...”我想开口喊一声,却发现嗓子已经发干发哑,身上不仅一点力气没有,还特别的酸痛,像是被三四个人摁在地上打了一顿似得。

    坐在炕沿上的杨爷爷端着个茶杯子问我,“平安这是渴了吧?”

    “嗯...”我从嗓子里面挤出这么个字。

    凉白开一钻进嗓子后,五脏六腑仿佛被滋润了个遍,说不出的舒服。

    在杨爷爷喂我水的功夫,我这发现屋子堆满了村里的人,柜子上面摆着了一塑料袋,一塑料袋的鸡蛋,估计得有十多袋。

    我们百槐村是个小村子,村上不超二十户人家,按那些鸡蛋来看,怕是村里的人都来了个遍。

    我想着起身给屋子里的叔婶爷奶啥的道个谢,可脑袋扭过去就废了老劲,实在是没力气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了。

    杨爷爷猜出了我的心思,把屁股从炕沿上挪下来,对着村里人说道:“既然平安这孩子没啥事了,大伙都回去吧,最近还赶上麦忙,趁着天好,回家晒晒麦子。”

    村里人都是来看我的,杨爷爷那边说话了,我的亲爷爷自然也得说点啥,“谢谢大伙了,这麦忙的时候,还过来看我家娃子。”

    “刘叔,您说这话就见外了,大家伙来看不是应该的吗!还有阿,今晚上的饭您不用管了,我家大锅里闷着鸡呢,到点我就给端过来,给平安补补。

    瞅这孩子的脸上连点血色都没有。”

    说话的是名中年妇女,我管她喊梅婶,她和她男人一直没个孩子,而她男人又和我爸的交情特别好,所以一直把我当干儿子来养。

    我爷爷知道家里边和梅婶的这层关系,笑了笑,也没拒绝。

    这一屋子的人大概又唠了五分钟,这才都走干净了,令我意外的是,村西南头的李麻子依旧没有动屁股的念头,而我爷爷和杨爷爷对此也没说什么,似乎默认让他留在这里。

    我心说不对啊,李麻子和我家的交情算不上多好,能拎着袋鸡蛋来看我就不错了,怎么还坐下来不走了。

    说起来,李麻子也算是我们村上的一个异类,他自个独门独户挨着槐树林住,都四十好几了,没个媳妇,有时候村里人好心好意给他相媳妇,他嘴上虽然应着,但真到了和人家见面的那天,正眼都不带瞧人家的。

    一回还好,可三回都这样,而且他都这大岁数了,家底子也不厚实,还一脸的麻子,村里人也是给他说不上来了。

    屋里面总共还剩下我们四个人后,爷爷把挂在墙上的烟杆子拿了下来,然后掀开炕席子一角,拿出包烟叶子来。

    李麻子看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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