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察完没有上线款，回家卖掉了家里仅有的两间小草房，把那点钱全拿来了从事行业。现在，人家都升总裁了，每个月的工资都二十多万。”

    林自成想走，又不好意思说，就给闫红使了个眼神。闫红会意，说：“咱们再去别人家逛逛。”然后就站了起来。其他人也都跟着站了起来，张光华一边与林自成握手，一边说：“大兄弟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在这多待几天好好看看。这个行业，也许就是改变你一生命运的好机会。”林自成敷衍道：“好的。”张光华笑说：“没有事的时候再过来耍。”林自成应了一声，就和闫红他们离去。

    下楼时，赵军和宋平安走在前面。闫红与林自成并肩走在后面，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说：“林哥，您看这楼梯与一般的楼梯有什么不同？”林自成把这楼梯仔细打量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奇特的地方，又不解地盯着闫红。闫红一直盯着林自成，见他未能做出正确的回应，又特别自豪地说：“您没看出来么，这楼梯特别干净？这都是我们这些人打扫的，凡是有我们经销商的住的地方都这么干净。”

    经闫红这么一提醒，林自成才发觉这条楼梯的确异常洁净。他回头一想，先前去过的那几家也都如此，因此说：“这段楼梯的确干净，我上来的时候还没在意。”原来，做传销的都怕邻居报警，就把楼梯打扫得异常洁净，以此来博得邻居们的欢心。

    说到这，他们已经走到了户外，赵军又凑到林自成的身边自诩道：“我们串寝时，只要一进楼道，就会知到是否走错了。如果发现楼梯脏，就不用上去了。经销商就是这么有素质，你在这永远看不到喝酒c打架c骂人的。”

    赵军这些话说得倒是没错，在这里的确很难听到一句脏话。这一点，由不得林自成不信，因为他已经在这个特殊的群体里生活了三天，还没有听见任何人说过一个脏字。他们为什么会如此文明呢？难道他们天生比一般人有素质吗？其实不然。那些道貌岸然的传销头目，为了让别人相信他们是正人君子，拉别人入伙，总是把自己那肮脏的灵魂遮掩起来，装出极其高雅的样子。更主要的是，他们还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把下面那些人调教得彬彬有礼。那些不知团伙底细的人，都相信这是一个能发大财的好行业，为了实现发家致富的梦想，每个人都严格要求自己。即使有个别品行不端的人，也害怕受到处分，不敢越雷池半步。因此，从表面上看，这可是一支素质十分过硬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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