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用餐前黄伟讲故事 就寝时牛振山画梦。

    闫红看林自成发愣，便知他搞不懂“焐被”的意思，笑说：“林哥不知道‘焐被’是什么意思吧？——我们说‘焐被’，就是放桌子的意思。走，咱们去洗洗手好吃饭。”说完就引领林自成去了卫生间。

    林自成想小解，执意让闫红先洗。闫红没弄懂他的意思，洗完并没离去，仍然站在他的身边说：“我都洗完了，你怎么还不洗？”林自成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支吾道：“你先出去好么？”闫红茅塞顿开，羞得满脸粉红，指点着自己的那条洁白的毛巾，和还没用过的香皂说：“这条毛巾和这块香皂是我的，你用吧。”说完就低着头出去了。

    林自成返回客厅时，眼界大开：女寝的门板被摘下来了，摆在客厅的里侧，下面用六个塑料杌子支撑着，距地面能有一尺来高；上面则摆满了那种监狱用的小塑料钵，里面盛着热气腾腾的食物。十多个人都面带微笑，整齐地站在门板的四周等他入席。原来，他们为了省钱因陋就简，每当开饭的时候就把卧室的木质门板摘下来当饭桌。

    见此场景，林自成还以为好客的主人一定是备下了丰盛的宴席来款待他。等走到近前一看，不禁楞住了！这钵子虽多，所盛的却只有两样东西——大米饭和罗卜汤。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钵饭钵汤，余下的放在中间留作添补。如今已经进入了21世纪，一般人都不会食用如此劣质的食物，可他们却用它招待客人，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林自成见其它的地方都有人，只有闫红和蒋新竹的中间是空的，便知那是给他留出的位置，就过去了。黄伟站在门板的一端，等他站稳了便喊道：“各位老板请坐！”众人听了，立即盘腿坐在地铺上，动作整齐划一，就好像是受过专门训练似的。

    大家坐下后并没有立即进食，而是都用一种期待的目光注视着黄伟，等着他给大家讲个小故事。——这是惯例，几乎每次就餐时都这样。这本是黄伟的拿手好戏，但他还是很不自然，因为他还算是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在林自成的面前做这种事情无异于班门弄斧，难免会有点胆怯。他面带奸笑，矫揉造作道：“为了增进大家的食欲，在开饭之前我先给大家讲一个小故事。讲个什么故事呢？——今天我给大家讲个《国王与鹰》的故事。”大家齐声喊“好”，随即鼓掌。林自成初来乍到有点不习惯，很不自然地跟着拍了几下巴掌。掌声平息后，黄伟便绘声绘色地讲道：

    从前，有一个老国王特别爱好打猎，每次打猎的时候都要带上他心爱的猎鹰。这天，老国王又骑着他的宝马c带着他的卫队和心爱的猎鹰出发了。在密林深处，他们发现一只鹿，老国王弯弓搭箭一箭射去，但是没有射中要害。于是，这只鹿负伤逃去。老国王策马扬鞭追了上去，当他追到一处悬崖的下面时，却发现那只鹿不见了。

    这时，老国王是又累又渴。由于老国王的马是一匹汗血宝马，他的卫队早已被他远远地甩在了后面，只有他的猎鹰从空中跟了上来。就在老国王口渴难耐之时，他忽然发现悬崖的缝隙正往下滴水，就摘下他的护心镜去接。他接满水后刚想要喝，不料他的猎鹰却从空中俯冲下来，将水蹬翻了。老国王非常生气，只好再去接水。当他接满时，猎鹰又俯冲下来，将水又蹬翻了。老国王气上加气，心想：“你如果再给我蹬翻一次，我非一箭射死你不可！”当老国王第三次接满水时，猎鹰果然又俯冲下来。这次，猎鹰不但把水蹬翻了，还把老国王的护心镜打碎了。老国王怒不可遏，弯弓搭箭，一箭就把猎鹰射死了。

    老国王心想，既然悬崖顶上能滴下水来，上面就一定能有水源。于是，他就爬到了悬崖上面，果然见到了一汪清澈见底的泉水。他弯下腰刚想要喝，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原来，通过水的倒影，他发现一条大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