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眸子沉了下去。
“这位是?”他破天荒的对陌生人产生了兴趣。
“以前和余小姐总见面。”林东榆手插在口袋,勾着唇笑笑,“难得余小姐还认识我。”
他到底有些眼头见识,没把余桑的身份说出来。
“当然,今天我是来听胜光编的几首曲。”他和周围的商人点点头,“胜光是我的老友了。”
景安平如镜的眼神掀起了一丝波澜。
“那么这位是?”林东榆问。
他伸出手,握上林东榆的,“余桑是我太太。”
林东榆憋着笑,“哦,是么?”余桑真想敲死这丫的,语气明显是来挑事的。
“既然是胜光的朋友。”景安回的极淡,“那么里面请。”他简单地客套一下,手覆在余桑的右肩,“你的位置在第一排,正对我。”
而后他走了进去,仿佛什么事也不曾发生。
第一排是席,余桑坐在中央,林东榆这厮就坐在她身边。乐团拉了第一个音,幕开,景安提着琴弯腰向观众致谢。
他起身,瞥见余桑和林东榆并排坐着,停了几秒,待钢琴敲出几个音,他才进了那段旋律。
景安拉琴的样子着实迷人,他被四射而来的光束包围,清冷的气质同场上幽静的旋律相融,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压着琴弦,每一个音符都洒脱自信。无论是六年前还是现在,他似乎从未变过。
序曲结束,余桑的目光也不曾从他身上离开过。只是耳边突然传来林东榆哑哑的声音,“景先生他确实耀眼。”
“才23的年纪,就有这样的成绩确实不错。”
他说:“难怪我们的余警官会看上他。”
“我先生如何不需要你来评论。”余桑懒懒地拖长尾音。
“那么余警怎么不告诉你先生,你是警察?”他偏头,一双深邃的眸子对上余桑的。
“没必要。”
“没必要?”他跟着观众鼓掌。
沉默了一会,余桑离他近了些,“你敢说,我就敢查你的账。”她说这些话时,脸上扬着笑朝景安挥手。
林东榆饶有兴致地托着脑袋望余桑,“我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警察。”
余桑笑意更浓,“我从小到大最想抓的就是你们这些人。”
末了,两人都似陌生人一般坐好,彼此不搭理。直到景安的演奏会全部结束。
她先跟着经纪人走了,到后场接受采访。林东榆留下,转着小指上戴着的尾戒,双腿交叠等人都走完。
朱胜光是从后台笑着走到东榆身边,见到他便是几近90度的鞠躬,“林总,有劳您大驾。”
“胜光,我俩之间要得着这么客气?”林东榆笑了,脸上的肌肉却没有动。
“最近的作品不错。”他无意客气。
“都是林总照顾。”她有意迎合。
林东榆嗤笑一声,从椅子上立起,“胜光,你越来越会拍马屁了。”
朱胜光脸上霎时多了几分尴尬的神情,“林总说笑。”
“对了,那位景太太。”他反手指着门口,“可不简单。”
“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了。”助理打断了媒体记者接二连三的问题。余桑表现很大气,丝毫不怯场。偶尔有听说余桑酒家女出生传闻的记者,也接受了官方给余桑安的哥大美女校花的人设。
仅从这些日子的表现来看,余桑真的像是从国外归来,腹载五车的学霸。
待记者走完,余桑才打了个寒蝉,搓着手套上厚厚的棉服。“景安,每次跟你出来我都冻成狗。”
景安不发一言,将琴盒交给助理。
“你去拿车。”
助理点点头,乖巧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