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哲隆终于来了学校,脚上还打着石膏,据他说是在和他爸吵架时不小心滚下楼梯了。
徐喜找刘知玉解释了一番,不知说了什么,何哲隆的嫌疑洗清了,也没再追责其他人。
何哲隆提起这件事还是气得鼻孔冒烟,他和徐喜这梁子算是结大发了。
日子晃晃悠悠过,只是赵清过得不太舒坦,因为又要月考了。
c中算是市里排得上名号的学校,一般过了第一个学年就文理分班,赵清在的班就是理科班。
赵清临近月考那几天复习到天昏地暗,止不住怀疑人生,什么狗屁梁轶爱上哪凉快上哪凉快去!老娘不干了!
这么想着出了口恶气,路还是要继续往下走,毕竟她也回不去了。
赵清考试的那间教室在顶楼,电梯人满为患,赵清只好步行上去,到顶的时候已经出了一身汗。
离考试开始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赵清在考场外透气,看见露台边站的人眼睛一亮。
梁轶。
他趴在露台的围栏上,赵清走近一看才发现他在画画。
这个角度俯瞰过去视野开阔,能看见市里大半的的建筑物,河道蜿蜒地将城市分割成两半,远处是绵延的青山环抱。
楼顶风大,赵清校服没拉拉链,衣角吹得翻起。
梁轶头发也被吹乱了,他停笔看了会,唰得撕下刚刚画的那一页。
赵清在他就要顺手揉成团的时候抢了过来。
“这不是画得挺好吗?干嘛不要了?”
纸上只有铅笔随意勾勒的几笔远山轮廓,线条流畅一气呵成。
梁轶任由赵清把纸抢了去,自顾自地倚在天台的栏杆上。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赵清学梁轶的样子,也往栏杆上靠,栏杆年代久远,油漆剥落,与地面接合处有些不牢,赵清一靠上去就感觉栏杆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她立马闪开保持安全距离。
梁轶抬着下巴,下颌骨清晰,垂眼看着她懒洋洋地笑:“傻子。”
又勾勾手指:“过来。”
他态度越是自然,赵清反倒有了几分扭捏,看着少年的样子,赵清脑子里不合时宜地蹦出句词:“骑马倚斜桥,满楼招。”
梁轶盯着赵清看了阵:“你脸好红。”
赵清左顾右盼,用手扇风:“爬楼梯太热了,这什么破地方,一点风都没有。”
哐的一声,天台的门被风刮得合上了。
梁轶笑得捂住了肚子。
赵清转身就要走。
梁轶在身后叫她:“你要走了,我今天上午考试可就完了。”
赵清回头看他,梁轶脸上还笑着,嘴唇却发白,用手按压着胃部。
赵清急忙跑过去扶他靠墙坐下:“你忍一忍!我去叫老师!”
“不要。”梁轶直接拒绝,“老毛病了,今天早上出门忘了带药,喝点牛奶缓一缓就好。有牛奶吗?”
赵清想起早上塞进书包的牛奶,翻出来递给梁轶。
梁轶曲着一条腿靠墙坐:“我见你之前每天早晨都在教室喝牛奶,让你过来就是想问你有没有带牛奶。”
赵清端庄地抱着书包,完全不懂梁轶在解释什么的样子。
梁轶接着调侃:“谁知道你脸就红了,怎么,这地方真有这么热”
少年的气息近在耳畔,赵清嗅到了他身上清爽好闻的味道,像是夏日里的柠檬加海盐。
赵清故意抬高手表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考试就开始了,你待会儿考试没问题吗?要不然还是找老师请个假申请缓考算了。”
梁轶满脸无所谓,咬着吸管:“不用管我了,你快去考试吧。”
赵